御書房內,氣氛凝重得仿佛凝結成冰。皇后端坐在一旁,神色複雜地望着並肩而立的程塵和蔣璃。程塵一身素衣,卻難掩挺拔之姿,眉宇間透着一股堅毅果敢,與幾年前那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判若兩人。蔣璃一襲宮裝,清麗脫俗,只是臉色略顯蒼白,但一雙明眸卻堅定無比。
「臣程塵,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程塵躬身行禮,語氣沉穩有力。蔣璃也隨着他一同行禮,聲音清脆:「臣女蔣璃,參見皇上,參見母后。」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最後落在程塵身上,沉聲問道:「程塵,你不在府中養傷,帶着長公主擅闖御書房,究竟所為何事?」
「回稟陛下,臣今日前來,是為了三年前程家滅門慘案,以及……」程塵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鋒,「是為了揭露趙無極的滔天罪行!」
此言一出,御書房內頓時掀起驚濤駭浪。皇后猛地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程塵從懷中掏出一份捲軸,雙手呈上:「陛下,這是臣冒死從趙無極密室中取得的罪證,其中包括他這些年來貪贓枉法、殘害忠良的證據,更有他與外敵勾結,意圖謀反的密信!」
皇帝接過捲軸,展開細細查看,臉色也隨着內容的呈現而越來越陰沉。捲軸上的每一個字,都仿佛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痛心。
「大膽趙無極,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怒吼一聲,將手中的捲軸狠狠地摔在桌案上,「來人,傳朕旨意,立即將趙無極,以及其黨羽全部拿下,打入天牢,嚴加審問!」
「遵旨!」御前侍衛領命而去,很快,整個皇宮都迴蕩着抓捕的聲音。
「皇上,冤枉啊!這一切都是程塵的誣陷,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就在這時,一道慌亂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緊接着,一身官服的趙無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解。
然而,他的辯解在鐵證面前顯得蒼白無力。程塵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滔天的恨意:「趙無極,三年前,你為了奪取我程家祖傳的兵符,勾結外敵,誣陷我程家謀反,殘忍殺害了我程家上下三百餘口,這筆血債,你該怎麼還?!」
「你……你血口噴人!」趙無極臉色慘白,眼神閃爍,卻無法反駁。
「皇上,臣女可以作證,三年前,正是趙無極派人追殺臣女,程塵為了救臣女才身受重傷,險些喪命!」蔣璃上前一步,字字清晰地說道, 「而且,臣女親眼看到,趙無極與……」
蔣璃的話還沒說完,趙無極突然猛地站起身,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蔣璃刺去……
「璃兒,小心!」程塵眼疾手快,一把將蔣璃拉到身後,同時揮掌打落趙無極手中的匕首。「鐺」的一聲,匕首掉落在地,在金磚地面上彈跳了幾下,最終無力地躺在了龍椅之下。
趙無極見行刺失敗,頓時慌了神,他指着程塵,色厲內荏地喊道:「皇上,程塵他以下犯上,公然襲擊朝廷命官,罪不容誅啊!」
「趙無極,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程塵目光凌厲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勾結外敵,殘害忠良,意圖謀反,樁樁件件,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趙無極被程塵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啞口無言。他看了看龍椅上的皇帝,又看了看一旁臉色鐵青的皇后,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
「皇上,饒命啊!臣只是一時糊塗,求皇上開恩啊!」趙無極突然跪倒在地,對着皇帝磕頭如搗蒜,涕淚橫流,哪還有半點朝廷重臣的威嚴。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殿外竄了進來,直奔趙無極而去。「老爺,快走!」黑煞一把拉起趙無極,轉身就想往外逃。
「想走?沒那麼容易!」程塵身形一閃,擋在了黑煞面前,與他纏鬥在一起。蔣璃也拔出腰間的佩劍,加入了戰局。
黑煞雖然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