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一口氣,繼續道:「這房子是我媽媽的,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從我媽媽的房子搬出去。」
她已經長大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懂了,她只是貪戀着最後的那點溫情。
但是他們偏偏貪得無厭,偏偏什麼都要奪走。
既如此,屬於她的,她便都要拿回來。
林父勃然大怒:「你個混賬東西,我看這些年是真的把你嬌慣的無法無天了,竟然說出這種混賬話。」
看着眼前只有怒意,無半點溫情的父親,林月兒的心一點一點涼了下來,她不該再有奢望了:「我媽媽的東西,我都會拿回來,你們儘快搬出去。」
柳翹眸底隱過狠光,也不再假裝平時的慈愛了:「你媽媽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你覺的現在還有什麼是屬於你媽媽的?現在這個房子是在宇兒名下。」
林月兒瞳孔地震:「怎麼可能?這房子是媽媽十八歲的時候,外公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是婚前財產,你們有什麼權利動?」
她難以置信的望向林父:「沒有我的同意,你怎麼可能轉給別人?」
林妍兒也不裝了:「姐姐在去年親自簽下的同意書啊。」
林月兒身子一僵,腦子快要炸開,她以為去年林妍兒只是在她的手機上動了手腳,沒有想到
去年她滿十八歲生日後第五天,以前外公身邊的孟律師找到她,給她看了一些東西。
那一天也是媽媽的祭日,她心情很差,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喝了很多酒。
後來爸爸過來安慰她,她趴在爸爸懷裏哭了很久,在她的模糊記憶中,爸爸哄着她,讓她寫下對媽媽的思念,說燒給媽媽。
她當時是簽了自己的名字的。
當時,她的好爸爸哄騙她簽下的只怕不止這棟房子吧?
林月兒突然很想笑,他們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在算計她。
林正民又出來打圓場:「月兒,你是我的女兒,爸爸肯定不會不管你的,你放心,該屬於你的,爸爸都會給你的。」
林月嗤笑出聲:「都會給我?爸爸說的是從去年起,收走了我所有的卡,然後每個月給我5000元生活費?」
誰能相信,她一個林氏的大小姐,每個月只有5000的生活費?
這一年,她都不敢跟以前的朋友出去玩。
而且這一年,她的好爸爸讓她住校,放假的時候也是想法設法讓她留在家裏,不讓她出門。
她跟以前的朋友都差不多斷了聯繫。
她的好爸爸,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她好。
林正民避重就輕:「月兒缺錢可以跟爸爸說,月兒想要的爸爸肯定會給你。」
林月兒正色道:「我要林氏,我已經成年了,爸爸把林氏還給我吧。」
林正民眸底有狠光閃過,但又快速掩飾住了:「月兒你從小不喜歡生意上的事情,就只會跳舞、畫畫,公司的事情你不懂,公司有爸爸管着,才可以幫月兒賺更多的錢。」
林月兒差點氣笑了:「跳舞、畫畫不都是爸爸幫我選的嗎?爸爸放心,公司的事情我不會可以學,從明天起,我要進公司。」
林正民的臉色明顯變了:「你現在是學生,不好好上學,到時候畢不了業」
林月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個畫畫的專業,有什麼關係?不會影響我回家繼承公司的。」
林正民的神情已經快要繃不住了,柳翹和林妍兒臉色也變的難看,只有林宇似乎事不關己的打着遊戲。
林月兒沒有再理會他們,直接上了樓。
葉向晚一個在學校宿舍里,見林月兒一直沒有回來,有些擔心。
她知道林月兒知道了秦墨被拉黑的真相,肯定是回家找人算賬去了。
林月兒性子急,她擔心林月兒會吃虧。
她給林月兒發了幾條短訊,林月兒都沒有回。
她給林月兒打電話,林月兒也沒有接。
葉向晚很擔心,但她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一遍一遍的撥打林月兒的電話。
不知道在打了多少遍的時候,林月兒終於接了:「葉向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