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看見許少傑面無表情的從室內走出,李元芳趕緊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行禮。
「元芳啊,命人收殮薛康的屍首,與其妻小的骨灰一齊葬於北平城郊墓園。」
許少傑看着迎上來的李元芳,這如果是平時,許少傑一定會開兩句李元芳的玩笑,問他一句元芳你怎麼看。
但是現在的許少傑,根本沒有這個心情,有的只有對這個世道,還有西門碩這種身居高位,卻不顧尋常百姓和部下死活的狗賊,那種發自心內的憤怒。
他們隨隨便便的一個念頭,甚至就是無心的一句話,就可以讓生活在底層的人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對他們來說,這些都無關緊要。
亂世的塵埃,落在普通百姓身上,就是一場足以比肩世界末日的巨大的災難。
天上一場暴雨,會死多少螻蟻,又有誰去在乎過呢。
「是,卑職這就去辦。」
李元芳聽到許少傑的命令後,拱手領命而去。
隨後許少傑來到了,魏侯折磨那個錦衣六扇門叛徒姜海潮的房間。
只見那陰暗的房間裏,地上已經被發黑髮臭的血液和排泄物弄的臭不可聞,一旁的錦衣衛還在不斷的用冰冷的井水沖洗地面,以及那個被捆在刑架上此時已經沒有了人形的叛徒。
從那叛徒身上佈滿的可怖傷口來看,其實他早就應該已經死了很多次了,只是有孫思邈的強心藥之後,就算是再怎麼折磨,也還多多少少的能保留一絲氣息。
這是許少傑命孫思邈和安道全花費大力氣研製的,可以強行護住將死之人心脈的藥方,主要的就是一個剛猛奏效。
當然,開發這種藥劑的目的,最開始也是為了應用在戰場傷兵的救治和保命用的,但是,現在用在折磨犯人的時候,感覺似乎更加的好用和奏效。
畢竟,想要徹底的折磨這些該死的傢伙,就不能讓他們輕易的死掉,只有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體驗,才能發泄許少傑心底的怒火。
真正落入到錦衣六扇門牢獄中的犯人,將會體會到什麼叫做,死亡才是最大的慈悲。
「參見主公。」
見到許少傑進入屋內,連魏侯在內的所有錦衣衛,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規規矩矩的行禮。
許少傑對於叛徒的殘忍手段,不僅可以震懾宵小之輩,也可以警告這些手下,叛徒的下場就是這樣的。
「魏侯,這叛徒挺過幾輪了。」
許少傑緩緩的來到桌案邊坐下,看着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叛徒。
那四肢已經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被扭曲了樣子,雙眼的眼珠也已經被整個挖出,身上此時也已經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肉。
許少傑相信,如果此時沒有那十幾根拇指粗細的鋼釘,將這叛徒牢牢的釘在處刑架上,那麼這就是一灘腐爛發臭的爛泥。
「回稟主公,卑職給這叛徒灌了三副藥劑,如今已經是第三輪了。」
魏侯放下手中那滴着鮮血的刑具,來到許少傑身邊稟報道。
「可以了,接下來的刑罰,你就交給手下人去辦,你即刻前往北平,將北平城內一干餘黨和探子全都一網打盡,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卑職明白。」
得到了許少傑命令的魏侯,也是即刻帶着自己手下的一干錦衣衛啟程,前往北平。
北平剩餘的那些,平日裏與薛康以及那幾個叛徒交往甚密的文官武將,商賈世家,全都被控制了起來,一個一個的審訊。
至於北平城內的錦衣六扇門密諜,也全都因為出現了叛徒的緣故而被調查了一番,也在魏侯的組織下進行了一次大換血。
這一日,那表面上依舊繁華盛景的北平城,背地裏卻掀起了一陣人人自危,恐怖至極的腥風血雨。
許少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