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王兄慢些......王兄請留步!」
就在王忠嗣安排了一應事宜,命眾人各司其職準備即刻出兵之後,軍議散場的門外,李策在後面急匆匆叫住了火急火燎準備調兵遣將去的王忠嗣。
「李大人?何事如此急切?......可是那糧草輜重,後勤給養的供給出了什麼問題?」
王忠嗣見到李策如此着急的叫住自己,在回頭的那一瞬間心中一下子設想了幾十種可能。
這次兵發新羅可是王忠嗣盼星星盼月亮,翹首以盼多少年才終於等來的一次絕佳的機會,是絕對不允許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差池和閃失的。
「哎呀王兄這是說的哪裏話,我高句麗所屬後勤給養與糧草,有我境內百姓開墾賦稅自給自足,又有雲州定期運送,如今齊備非常,隨時可以調用。」
李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着。
確實如李策所說,高句麗全境上下,幾乎每時每刻都做着參加戰鬥的準備,不僅是糧草軍械,還有後勤給養,就連練兵也一直都是按照備戰的級別去做的。
那些從雲州舉家遷徙到高句麗境內的皇朝百姓,也將雲州先進的農耕畜牧技術帶到了落後的高句麗。
如今在雲州百姓的帶領下,高句麗全境開墾荒地,畜牧漁賦,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除此之外,許少傑還為了避免那些前往高句麗墾荒的雲州軍民受苦,定期還會命人運送一大批的糧草和物資前往高句麗支援。
這樣一來,就算是高句麗因為一些別的什麼原因出現了狀況,也能第一時間進行補救。
「那李大人這是......」
王忠嗣聽到李策的話之後,那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穩穩的放回了肚子裏。
「唉,兵馬調動,糧草給養補給都沒有問題,但是王兄是不是忘了,那支雲州來的押運糧草的部隊,現在還在營中休整,未曾返回雲州啊.......」
李策到底是個文人,這從內堂一路小跑的追上大步流星的王忠嗣,好一會才把氣喘勻了,緊接着說道。
「恩?......我記得這次......從雲州押運糧草和補給來到高句麗的......好像是據馬關的什麼部隊來着是吧......」
王忠嗣這才想起,今日一早來到高句麗境內的那支押運糧草補給的部隊,看文書上寫着的,似乎是來自據馬關陸恩施手下的一支部隊。
但是最近高句麗的軍政要務事情實在是太多,王忠嗣根本無暇去理會這樣一支例行押運糧草的小部隊。
只是下令他們在一處行營休整一日,明日啟程返回雲州。
王忠嗣聽着李策的話,一時間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支來自據馬關的押運部隊,與他們這次出征新羅有什麼關係。
「哎呀王兄,你可知這支部隊建制為何,統帥又是誰啊?」
李策一見王忠嗣那充滿疑惑的表情,瞬間就明白王忠嗣壓根不知道自己想說的是什麼。
要不說李策不喜歡跟這些武將辦事,有什麼話都必須直來直去,稍微拐一點點彎他們都容易反應不過來。
「恩?不就是一支押運糧餉給養的運糧隊嗎?我記得北伐大軍出征之後,現在的據馬關是由陸恩施和曹恆延共同執掌鎮守,想來也就是曹恆延手下的兵馬。」
此時的王忠嗣,想起曹恆延手下的那些將領,作為許少傑起步時期便追隨許少傑的老班底,曹恆延在雲州集團的地位不可謂不高。
雖然曹恆延的各方面能力在如今的雲州集團,看起來排不到很靠前的位置,但是要是論起許少傑的器重程度,那還是不可小覷的。
想來那曹恆延麾下,還算得上叫得上名號的,也就只有作為曹恆延心腹副將的雷恩了。
但是漫不說這小小的押運任務,根本不必讓雷恩這個副將親自執行,就算是雷恩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