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侍衛說,城裏出現了疫病,我想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一點忙。」唐晨道。
「殿下無需為我顧慮,我可以陪殿下走一遭。」范徽說着,悄悄瞥了唐晨的胸脯一眼,唐晨默默在心裏記了一筆,這個范先生已經看了自己三次了。
「我還得喊上自己的老師。」唐晨道,「范先生在外面等我。」
「如此甚好。」范徽只覺得神清氣爽,不曾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為皇室的座上賓,這朱羽國還真是適合自己發展。要是能把唐晨搞到手,自己就是皇室的駙馬爺了。
一想到自己逃亡至此,范徽就有些感慨世事無常。現在他反而不擔心正主會現身,他巴不得呢。到時候,看誰相信誰。
等了好一會,唐晨同着田雨荷,也就是她的老師,還有幾位御醫,準備去宮外問診。
「田大師!」范徽抱拳禮讓道。
他在心底盤算,這位田大師真是一個極品,身材真的沒得說。
「范徽對這疫病可有了解?」田雨荷內心呵呵一笑,這個小傢伙心術不正,非奸即盜。
「確有耳聞,觀其症狀,多半是霍亂,只是現在正值春季,流感頻發,兩者混雜在一起,難上加難。」范徽道。
看着唐晨在撿藥,這樣的風景真是獨好,誰不喜歡溫婉的女子呢。
「不知道你對這藥理學是否有了解?」田雨荷隨便找個問題問問,如果那位在草符紙上銘刻出劍雨銘文的是他,田雨荷難免會有些失望。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每次的品質都略低於那張劍雨符。而在二品銘文符,她就有一張,她總覺得劍雨符的銘文很眼熟,但是自己上手,總覺得缺了什麼,用是能用,就是達不到那個效果。
「略有涉及,懂得不多。」范徽哪裏有心情去想這些,如果不是殿下要來,他壓根不會現身。平民百姓而已,在他眼中微乎其微。
田雨荷接着又問了幾個問題,范徽都一一回答。
忙到徬晚,唐晨伸展了一下手臂,見還有那麼多人在排隊,就繼續忙碌。
范徽覺得真的沒必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
這個時候,田雨荷一句無心之言頓時讓范徽後背一涼。
「聽說,你跟萬金拍賣行的人關係不錯?晚上要不要請他們一起過來吃飯。」
范徽表面不動聲色道:
「田大師不說這個,我還真的忘了,只是我跟他們畢竟是生意關係,就是要宴請,也是我親自來比較妥當。哪裏需要煩請皇室如此。」
田雨荷「哦」了一聲,沒有再問。
范徽只覺得壓力山大。
這個原主怎麼就跟萬金拍賣行搭上了關係?看來自己有必要走一趟萬金拍賣行了。或許還能把原主釣出來,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不對,自己應該先獲得殿下的芳心,只要讓她相信自己,不管是誰,都無法影響到自己。
管他是誰,一個小丑罷了。
出名不趁早。
遲早會出事了。
田雨荷能夠感覺到范徽的心境發生了三次變化,她忽然覺得事情有意思起來了。真真假假,其實沒有那麼重要,只是,她更加好奇,那位真正的原主,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讓萬金拍賣行這麼護着。
天色已經很晚了,月亮孤懸,唐晨告知那些排隊的人明天再來。
「范徽,我們給你安排了雅舍。」田雨荷道,「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有空我們再來探討銘文術。」
「理應如此。」范徽說着,卻是沒有發現微妙之處,他在內心盤算着,今天必須走一趟萬金拍賣行了。
聽說原主的發家之地是一間小商鋪,當時,唐晨問了好多問題,為什麼要用草符紙銘刻劍雨銘文,是因為想要炫技嗎?從中,他得知了不少消息。
…
「我已經讓人把信息收集完畢了。」徐木把名單拿了過來,江白每看一個人,就在地圖上點了一個紅點。
經過半天的時間,一張精準的霍亂患者的分佈圖就呈現出來了。
徐木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紅點,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這些紅點基本都是圍繞着一個空白,
第17章 一個小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