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永福離開,陸子禮對陸白氏說:「娘,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咱們進你的屋裏面詳談。」
陸子禮的語氣不可謂不平淡,陸白氏甚至從他的語氣裏面聽不到任何的感情。
不過她她很了解兒子,知道肯定是自己做了什麼令他不滿意的事,否則他不會是這個態度。
但她還是跟着兒子走進了屋子,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陸子禮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娘。
把陸白氏盯得都有些心虛了。
「你沒有任何想跟我說的嗎?」
聽陸子禮這樣問陸白氏立即問道:「你這一路趕回來辛苦不辛苦呀?有沒有看到你媳婦兒?你……」
此時陸子禮的眼神已經更加冷了,陸白氏的話也不自覺地就停頓下來。
陸子禮不想與她瞎扯,浪費時間,直奔主題道。
「子義已經把爺爺如何去世的情況告訴我了,娘還想替陸紅果隱瞞到什麼時候?你真到以為你們的謊言沒有一點漏洞嗎?」
陸子禮若不是想把這件事壓下去,他此時肯定會嘶吼出來的。
陸白氏驚愕地不行,「子……子義告訴你的? 你……知道了,你還告訴給了誰?」
陸白氏說到這兒,眼睛不自覺地偏往正屋的方向看過去。
眼睛裏面充滿了恐懼。
「對!我已經告訴給奶奶了,你為什麼要替她遮掩,你知不知道子義都被嚇到了。」
陸子禮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指責。
陸白氏聽到陸子禮的話更加地不安了,解釋道:「還不是為了你妹妹,她是從我肚子裏面爬出來的呀!若是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了,一個大逆不道,不孝的名頭就會落到她的身上,她還有活路嗎?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走上絕路啊!我是一個母親,只能盡力替她瞞着。」
陸白氏這些天也飽受精神的折磨,可她別無選擇,誰讓她生了一個不省心的呢!
陸子禮立即說道:「我沒有這樣的妹妹,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大逆不道的東西,從小時候就能看出她是一個自私鬼,我和子義已經決定不再和她有任何來往。」
陸白氏一聽立即阻止道:「不行,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啊!你和子義怎麼能和她斷絕關係呢!她只是一時糊塗,你知不知道你和子義是她在婆家挺直腰杆過日子的底氣啊!她還小啊!你要原諒她呀!」
陸子禮一直搖着頭,「她一時糊塗,她是糊塗嗎?她是惡毒。為了錢把爺爺氣死!她小,她都知道為自己謀劃了她哪裏小!」
陸白氏只能絞盡腦汁替她遮掩,「也許……也許她是缺錢了才……才……」
陸子禮立即反駁道:「她缺錢不會向我開口嗎?不會向你開口嗎?為什麼要去正屋偷錢。別說我不會給她錢,我對她怎麼樣你心裏清楚,她也清楚。咱家分家的時候已經說清楚了,奶奶要用那些錢給爺爺看病,她為什麼要去動那些錢?這不是捅了奶奶的心窩子嗎?而且爺爺還因為這死了。」
陸白氏被陸子禮說得啞口無言。
可還是說道:「那你們也不能和她斷絕關係啊!你讓她在婆家如何立足,你不是不知道她有一個那樣的大嫂。」
陸子禮的語氣軟化了一點,「我們只是不和她來往,但不會對外說出這件事,另外爺爺明天下葬,她就不要出現了。我想家裏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她。今天我就會去通知她,另外我也想問問,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陸子禮說完就往外走。
「你爹那裏?」陸白氏小心地問。
「我爹哪裏還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陸子禮說完這句話開門就走了出去。
陸白氏想叫住兒子,可是她卻知道,既然兩個兒子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聽她的。
她整個身體仿佛失去了支撐,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