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吧?
她又想起當初徒兒跟她說的,狐族的尾巴只有伴侶才能摸,不由得有些心虛。她這算不算占徒兒便宜啊?
不過她轉念一想,她掏不出來人家的原形尾巴,責任應該不在她。這麼想着,她又放下心來。
她爬起來坐着,雙手托腮,一臉認真地端詳着身邊的秦硯初,越看心裏覺得越美。
秦硯初靠坐在一棵樹旁,安穩地睡着。他變幻了尾巴出來任由她抱着,讓她感覺暖暖的。
月色暈染開來,他眉眼舒展,睡顏如畫,仿若夜色本該就是這樣,給人安睡的力量。
趁着徒兒沒醒,白晚晚不禁又摸了兩下尾巴,手感特別棒。她喃喃道:「我就說,狐族一定有什麼天生自帶的魅惑力在的吧。」
秦硯初也好似做了什麼美夢一般,在白晚晚懷裏的尾巴歡快地搖着,撓得白晚晚有點癢。
擼夠了狐狸尾巴,白晚晚心滿意足地再次睡下,半夢半醒間想起從前。
那時候她都是睡不安穩的,人家都說無夢的夜最是好眠,可她以前雖然從來不做夢,睡覺卻是她妖生中最不順心的事。
每一個無夢的夜都像一個巨大的斷崖,就好像她每次的入睡都在尋找來時的路,可怎麼走都會走到一處缺失了的虛無之處。
於她而言,每次的入睡都是一次不由自主的墜落,墜落到無法言明的空洞裏去,怎麼都找尋不到一點邊際。
似乎遇見秦硯初之後,她慢慢地開始做夢了。
雖然不知道夢中是誰的故事,白晚晚卻是歡喜的。好像那個黑洞洞的地方有了點色彩,虛無之中多了些摸不着卻看得見的縹緲雲煙。
那種感覺無法言說,白晚晚就是莫名地覺得有了這些東西,自己像個活生生的人了。她有了靈魂得以安放的踏實感,心中的空洞終於得以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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