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望向舒清歌,對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將輪迴鏡拿出來。
舒清歌有些遲疑地看嚮慕俞,慕俞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看着她。雖說上次兩人因輪迴鏡而起了爭端,但東西畢竟是她的,該如何處置,也該由她自己做主。慕俞並不覺得舒清歌需要參考他的意見。
「這個給了她,你沒事吧?」看出了慕俞的迷茫,舒清歌乾脆挑明了說。果然兩個人是沒什麼默契。大約兩人只有在吃的問題才有點默契。
慕俞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是在為自己着想。心頭湧上了一種陌生的感動。他面帶感激地看了舒清歌一眼,溫聲道:「給她吧。」
沒有輪迴鏡,他也會想其他的辦法。他想要做的事,是他花費畢生的時間和修為,也要做到的。
舒清歌只好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輪迴鏡,交給了柳辭煙。也是沒想到,自己看不上的一個法器居然會這麼搶手。可惜也沒換來靈石,多少有點虧。
算了,就當是難得做了件好事吧。說不定可以攢點功德。舒清歌在心裏嘆着氣想着。
柳辭煙接過輪迴鏡,低垂着眼眸打量着它,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姐姐,不如你拿回去再仔細看?這次我保證是真的!」白晚晚順勢提醒柳辭煙,畢竟時間不等人,她還等着救命呢。「我們先去取養魂木吧。」
「不必那麼麻煩。」柳辭煙朝着高不可窺的洞口伸出一隻手,手心朝上。一團淡紫色的幽光仿佛一簇火焰一般,在她的掌心搖曳。
緊接着,一團冰藍色的微光緩緩出現在半空中。在藍光的包裹下,是血色的幽光。明明的微小的一簇,光芒卻好像盈滿了整個幽深的山洞。
白晚晚緊緊盯着養魂木,那目光熱烈得就像慕俞見了魚一般。事關生死,沒什麼比這更大的事了。
柳辭煙將養魂木彈指一揮,讓它懸在了白晚晚的面前。
白晚晚看着眼前小小一塊的養魂木,實在難以想像,它居然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仿佛害怕柳辭煙反悔一般,她飛快地將養魂木裝進了自己的乾坤袋。
「柳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秦硯初冷不丁出聲,不出所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柳辭煙的目光尤為銳利。
他清了清嗓子,摸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否多給我一塊養魂木?」
嗯?莫非徒兒有其他的計劃?白晚晚搭着徒兒的手臂,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緊緊盯着他,被好奇心給刺撓了。
「有備無患。」秦硯初簡短地對她密語傳音。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得寸進尺?」柳辭煙臉上閃過一絲慍怒,眼中是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我最討厭貪得無厭言而無信的人!」
這就是大妖的氣場嗎?舒清歌慫兮兮地想着,悄咪咪地藏在慕俞的身後,只露出個腦袋看戲。
沒錯,雖然害怕,仍不忘吃瓜。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必須時刻保持着一顆旺盛的好奇心,並留心一切可以利用的素材。
慕俞則神色戒備地守在秦硯初身旁,以防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白晚晚雖然不知道徒兒的目的,但自家徒兒肯定得護着。但打不過對方哎,只能隨機應變靠腦瓜子取勝了。
「不敢。」秦硯初換上一副黯然神傷的神色,深深地嘆了口氣。「在下提出這個要求實屬無奈。」
白晚晚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出神地想,徒兒的演技這麼精湛了嗎?為什麼看他難過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會悶悶的?
「柳姑娘,養魂木能夠滋養神魂,但是,每次僅能滋養一魂或者一魄。我有一個朋友,還差最後一塊,就能救回他最在意的人了。」秦硯初望着柳辭煙,眼神和語氣一樣誠懇。
柳辭煙冷笑道:「這與我又何干?」
「姐姐你人美心善,只要幫了我們這一次,肯定會有福報的。」白晚晚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