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推遠湯碗,皺眉拒絕,「不可能,我和你沒到可以住在一起的程度。」
祁司禮似是被這句話刺激到,將碗重重放到桌子上。
安立盈的心一凜,感到不妙,下一刻天旋地轉,祁司禮已經摟着她的腰將她平放在床上。
祁司禮雙腿跪在她身體兩側,一手禁錮住她的手按在頭上,俯下身來。
像是一個窺伺獵物許久的豹子,眸中暗流涌動,閃爍着的光讓安立盈害怕。
祁司禮面色平和,一寸寸壓低自己的臉,「我們之間沒到那種程度麼?」
安立盈慌極了,她扭了扭身體,企圖掙扎出來。
可她體力沒有完全恢復,根本無法和祁司禮抗衡。
「祁司禮,你放開我。」
這幾個字就像是魔咒,將祁司禮壓制了太久了,他不想再受這個牽制了。
他是不想嚇到她的,想到她心裏還有閻郁,想到她拒絕他進入她的領地,絲毫不給他機會。
他不知道還需要幾個七年,才能走進心愛女孩的心裏。
那種無力感讓他徹底失控。
「放開你麼?安立盈就在你說不會後悔的那刻開始,我就沒想過放開你。」
祁司禮扣住安立盈的下巴,抬起。
「我想我真該提醒你一下,我們之間到什麼程度了。」
話音剛落,祁司禮不再克制隱忍吻上安立盈的唇,和之前的每次不一樣,兇狠帶着懲罰的意味,完全不顧忌她的感受。
腿被壓住,祁司禮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滲進安立盈的肌膚,灼燒着她,她無力思考。
用力輾轉的唇變得溫軟,克制與憐惜。
安立盈再次回神的時候,手已經被鬆開,上身有清涼感。
祁司禮拉開一段他們之間的距離,發出的聲音低沉沙啞。
「還需要我繼續下去麼?」
安立盈咬唇,搖頭,守護在胸前,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祁司禮後悔剛才沒有收住力道。
「嚇到你了?」
安立盈咬着唇肉內側,沒有說話,不敢去看身上的男人,明明前一刻他還是那麼溫柔。
祁司禮神情平和,注視着安立盈的臉。
「盈盈,別高估我,我本就不是表面上看着那麼溫和。
剛剛,我的確是有點失控,我只是想告訴你,想得到你,我絕對有辦法做到。
只是這些手段,我不想對你用。
別再試探我的底線。
況且你睡了我,就應該對我負責的。
我住在你家,合情合理,你不應該趕我走。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安立盈還沒指責祁司禮,卻被一頂頂的帽子被扣下來,她不答應,好似真的就是不懂知恩圖報的渣女。
欠的債、欠的人情還有前途被祁司禮捏在手裏的哥哥,安立盈權衡了一番,妥協。
「只住不睡,你能做到就住一個月。」
祁司禮答得痛快,「可以,一切看你。」
安立盈總覺得祁司禮話裏有話,此刻她深究也沒用。
董珍珍那邊掛了電話,氣得胸悶。
安立盈有了別的靠山,說話氣勢都不一樣了。
敢諷刺她,她是不會讓安立盈好過的。
想到剛才電話里出現的男聲應該就是祁司禮,恨意從眼底流瀉出來。
以前那個女人跟她搶男人,現在那個女人的兒子跟她兒子搶女人。
那就毀掉安立盈!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女人和她兒子憤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