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夏凝趕到的時候,辭遇的助理,還有宋音和韓夕都已經到了。
「阿凝。」
韓夕上前拉住夏凝的手:「沒事的,別擔心,伯父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夏凝下唇已經被咬出血,有些僵硬地點點頭,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搶救室的方向。
「夫人。」
辭遇的助理走了過來:「教授沒和您一起麼?」
「在後面。」
辭遇的助理跟了辭遇那麼久,自然能看出來這是兩個人吵架了,便也沒有再說話,轉身向外去等辭遇去了。
「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韓夕有些擔憂地蹙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是不是和辭遇吵架了?」
夏凝搖搖頭:「沒有。」
「夏小姐。」
宋音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此刻已經卸掉了昨天的精緻妝容,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穿着非常普通的羽絨服,整個人看上去與昨天截然不同,只是聲音依舊還是很溫柔帶有一絲甜。
「今天早上,夏先生醒來之後,我打算再進行一次催眠,但夏先生的反應非常大,一定要回療養院,整個人看上去……」
宋音頓了頓,秀眉皺得很緊:「非常狂躁,雙眸通紅,狀態非常差,我和徐助理一靠近,他就會拿東西砸我們,然後就好像迷失了心智一樣跑了出去,撞到了路過的小推車,接着在電梯門口腳下一滑就撞到在了牆面上,頭上還在流血,沒一會兒就暈過去了,我和徐助理就連忙把人送過來了。」
夏凝緊蹙雙眉,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調監控的,我沒有必要騙你。」
宋音似乎是怕她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徐助理也可以作證,昨天催眠夏先生的時候徐助理和阿遇也都在的,我絕對沒有另外動手腳,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沒有懷疑過你。」夏凝抬頭淡淡地望着她,眼裏有些說不清的情緒:「你是哥哥請來的人,自然是哥哥相信的人,沒道理害爸爸。」
「你相信就好。」
宋音這麼一句話,夏凝沒什麼反應,倒是徹底把韓夕給惹惱了。
「我說你什麼意思啊?怎麼話里話外好像我們阿凝欺負你了似的呢?阿凝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你一個勁地洗自己的嫌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的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解釋清楚,畢竟我和夏小姐並不熟,如果夏小姐誤會了,那我豈不是很麻煩?」
「你……」
「夕夕。」
夏凝拉住韓夕,搖搖頭:「別吵了,宋小姐也是心理學方面的權威,說這些也只是為了澄清自己,沒什麼別的意思。」
韓夕冷哼一聲:「呵,沒什麼別的意思?我看她一定有別的意思。」
「宋小姐,抱歉,最近發生的事實在比較多,夕夕太緊張我了,所以才會說話有些嚴重,希望您別和她計較。」
夏凝勾唇挑起一抹禮貌性的笑:「我還沒來得及謝謝您幫我給爸爸看病的,只是恰好出了這檔子事,我心也比較亂,抱歉,真的很抱歉。」
「那倒也不必,以我和阿遇的關係,這只是一個小忙罷了。」
宋音走到長椅上坐下,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整個人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很有高知的傲慢。
可夏凝只覺得,她那樣有成就的人,有傲慢在身也是應該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沒一會,搶救室的門就開了,醫生摘下口罩朝着她走了過來。
「夏小姐,病人的傷並不算重,頭上縫了五針而已,只是……」
醫生有些複雜地看向她,又掃了一圈宋音和韓夕,有些磕磕絆絆不好說。
「醫生,你可以直說,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