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墨一怔,手僵在了原地,將唇貼在她的脖頸處,沙啞着問道:「為什麼?你不想?」
說罷,過了一陣,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嫌我髒?」
夏凝沒說話,只是將他向外推。
傅時墨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猛地直起身子,眼底的渾濁蕩然無存:「你真的變心喜歡別人了?還是你覺得我真的碰了葉曉柔,你覺得我髒?阿凝,你說話。」
他急了。
看着他着急的樣子,夏凝心裏莫名有些爽,掰開他的手,走下樓。
「你就當我是嫌你髒好了。」
「阿凝,你剛剛還……」
「那你剛剛不還說你愛的是葉曉柔?」
女人的記仇本事是真的大。
傅時墨有些無奈,跟着跑下樓:「但你應該知道我剛剛那是……」
「可你善變啊。」
夏凝轉頭看向他,眼裏疏離得可怕:「你一個小時前,還不斷地證明你就是喜歡的葉曉柔,一個小時後,你又可以向我不斷證明你沒碰過她,或許再過一個小時,你又變成了喜歡葉曉柔……傅時墨,誰懂你的心啊。」
傅時墨張了張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誰懂他的心?
還不是她麼?
如果不是懂他,又怎麼可能用刀逼着他承認?
擺明了就是仗着他也不敢讓她受傷,才會這樣。
像是要故意和她慪氣一樣,傅時墨也賭氣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葉曉柔。」
說着,他還故意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剛剛就是把你當成了她。」
夏凝瞳孔一顫,這傢伙氣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她也不甘心:「是就是唄,剛剛打電話的就是我在m國有過一晚的男人,他到海市了,約我去喝酒,還想着我的好呢,人家說我有趣,不像你說我無趣。」
傅時墨氣得臉色鐵青,想要說她,卻又偏偏不捨得,只能自己強忍着氣憤,拉開椅子坐在餐桌上:「周姐,我肚子餓了。」
周姐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回事,一會兒吵這樣,一會兒吵那樣,現在又喊着肚子餓了,要吃飯。
她應了一聲,從廚房裏端出來又是湯又是菜。
「吃吧,我做了好一些,先生難得回家吃一頓飯。」
夏凝白了傅時墨一眼:「周姐,誰讓你準備他的飯?他以後都不會回來吃了,別做那麼多,要不然,你就去寵物市場挑一隻狗,閒了就給狗做飯。」
傅時墨剛抬筷子,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回頭看了她一眼,真是有苦不能言。
自己之前對她說了那麼多侮辱性的話,不讓她懟回來,怕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他也就只是嘆了一口氣,夾肉吃飯。
夏凝自己不吃,坐在一旁使勁給他夾肉:「現在家裏還沒狗,你就當狗多吃一點,幾個月瘦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葉曉柔多厲害,幾個月就給你榨乾了。」
聽着她這樣口不擇言,傅時墨險些一口菜噴出來,轉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以為說話可沒這麼……」
「你教的嘛。」
夏凝挑了挑眉:「不是你說的,那點事就是很粗俗,但是你就是喜歡這樣粗俗的事?」
好得很,她是真的把這些話全部都記下了。
夏凝盯着傅時墨吃了兩碗飯,又吃了幾乎所有的肉之後,才鬆一口氣。
「我知道你忙,但是你也要記得吃飯,還有,如果對方有什麼舉動,你要告訴我。」
傅時墨喝了一口茶:「你也沒對我坦白。」
夏凝有些心虛:「我比較雙標,除非你對我什麼都坦白了,我才會對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