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笑眯眯的突然出現在秦薰兒的屋裏,正好是秦薰兒突破成功,然後簡單梳理了自己如今新境界所得之後,時間剛好。
「不必多禮,你如今新晉玄脈境,正是趁熱打鐵的時候,你且抓緊時間,我在旁助你一臂之力。」
紅袖擺了擺手,示意想要從床上下來行禮的秦薰兒不必多禮,然後走到對方邊上,一手搭在秦薰兒肩頭,同時一股柔和的靈力渡入經脈當中,讓突破一夜損耗頗大的秦薰兒頓感一陣鬆快。
「多謝師尊!」
「行了,開始吧。」
「是!」
有了紅袖的幫忙,僅僅兩日不到,秦薰兒的境界就徹底鞏固下來了。這若是沒有紅袖的幫忙的話至少需要大半月的時間。
而這兩日白府上下都未有人來攪擾秦薰兒,因為白浪猜到了秦薰兒的狀況,所以早有過交代。並且還安排了侍衛在秦薰兒的小院外看守,不准任何人入內攪擾。
「多謝師尊護持!」
「起來吧,當伱師尊不就是該做這些的嗎?不然難道光等着你孝敬嗎?」紅袖喝着茶,一邊抬了抬手,將跪伏在地的秦薰兒扶了起來。
秦薰兒感覺到無形的力量也不抗拒,順勢起身,但又多給師尊行了一禮。
「師尊您怎麼曉得我在這裏?」秦薰兒自從跟了紅袖修行之後對自家師尊的脾氣早就摸清楚了。知道師尊是一個和善且隨性的人,規矩不多,並且很好說話。只要不去故意違反師尊定下來的規矩,一切就都好說。所以她心裏好奇立馬就跟着問了出來。
紅袖放下茶杯,笑道:「你可是師尊唯一的一個徒弟,你覺得我真的會讓你一個人在這兵荒馬亂的洪朝境內瞎逛嗎?你這些日子去了哪兒我一清二楚。」
「師尊?您一直在暗中護着我?!」秦薰兒又不笨,她聽到師尊的這番說法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頓時眼眶微紅,她長這麼大,鮮有受人如此維護的時候。一時間情緒起來有些收不住。
「呵呵,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呀?不是說了嗎?我是你師尊,本就該護着你,不然當什麼師尊?行了,過來坐下,我還有話跟你說的。」
秦薰兒嗯嗯了兩聲,連忙深吸兩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聽出來似乎師尊還有正事要跟她講。
「你這次能如此輕鬆便突破的關鍵在哪裏你可曉得?」
「師尊是說白座刀?」
「呵呵,說說你對那白浪的感受,此人之神秘,為師也是看不透啊。」
秦薰兒明白既然自己一路都有師尊護持,那關於白座刀對她的幫助師尊自然是全都曉得的。也明白師尊所說的「神秘」和「看不透」是指什麼。
「師尊,白座刀的神秘弟子也倍感驚奇。一開始只是覺得他一身遮掩的手段端的是厲害,弟子一點也看不出他其實是一個練氣士。並且看他教導白燕時露出來的手段,那分明不是引氣境能有的。就曉得他藏得很深。
後來他兩次給弟子指點的時候就更神奇了。那些明明聽起來弟子早就知曉,並且也不高深或者精妙的知識,卻在他講完之後落在弟子的意識中形成一道道莫名其妙的浪涌,將那些弟子原本無法察覺的遺漏和執念全部翻攪出來,變得似乎輕鬆簡單就能解決的小問題。
昨日突破前最為明顯。幾乎境界屏障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是成了泡了水的窗戶紙,經不起一指。」
秦薰兒似乎也被勾起來疑惑,一說起自己這次突破的關鍵,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兩次給她指點的白浪。可細想白浪指點了她些什麼?又為何給她開解出那麼多藏得嚴嚴實實的麻煩的時候,她卻一時間詞窮,不知如何形容,甚至回想起來自己腦子裏都是一團懵。
「這麼說起來你只是感受到了白浪對你的那些指點於你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但為什麼會有這些作用你卻完全不清楚,對吧?」
「是的師尊,弟子正是如此感覺。」一邊說,秦薰兒就一邊看着自家師尊,她也希望師尊能為她解惑。
紅袖沉默了好一會兒,看到自家徒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於是伸手颳了一下對方的鼻子,笑道:「你這丫頭不會覺得為師曉得那白浪的手段吧?若是真曉得的話還會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