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浪沉默不語,玲玉這時真有些驚奇了,詫異道:「你還真一點也不動心?」
尋常人聽了這麼一大篇話語,九成九都會熱血沸騰或者慾令智昏,即便心智堅毅之輩也會躍躍欲試,畢竟有一個熟門熟路的人帶路,還有克制其中環境影響的手段能白學,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前輩說笑了,如此天大的機緣白浪又怎會不動心呢?不怕前輩笑話,我這心呀噗通噗通的跳得厲害。只不過膽子太小,不太敢。」
「不敢?」玲玉虛了一下眼睛,對白浪的這個說辭是半個字都不信。一個早些年還只是區區八九品武者就敢明知她是鬼的情況下還往她跟前湊的人會膽子小?敢在微末之時就頂着城主府幫一個鬼修去截殺別人計劃里的妖邪?膽子小能在刀館這種下三濫和殺才聚集的地方混座刀的位置?
這種人若是都叫膽子小的話,那旁人還怎麼活?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白浪心裏的算盤沒有把這地宮的風險和收益算過去。換言之就是白浪認為收益和風險不划算,不準備拼這一把。
如此想通之後玲玉又一次對白浪身上的秘密好奇起來,只有手裏有錢的人才會面對金山銀山無動於衷。至於手裏的錢是多少嘛.這就是讓玲玉好奇的點了。能與這種機緣相提並論或者相差無幾的秘密?那是什麼?
不過接下來白浪的一句話差點把玲玉給逗樂了。
「前輩,不知我不下去能不能也請教一下前輩關於抵擋那種前輩口中的「風邪」的手段呀?之前的經歷太過嚇人,白某隻能厚顏相求了。前輩若有什麼需要也可吩咐白某,一定竭盡全力幫前輩辦妥。」
玲玉笑着搖了搖頭,嘆道:「白座刀,我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對你可能看走了眼,如今依舊這麼覺得。不過你我交情還不淺,我也不管伱藏的是什麼了,但你可得好自為之啊,洪朝的練氣士或許沒那麼大的好奇心,可仙國的人就不一樣了。你若是引起他們的好奇的話可就真會想辦法把你拆解了弄個清楚明白的。可別掉以輕心啊!」
「多謝前輩提醒,白某一定注意收斂。」
「好了,你不是要學手段嗎?那就聽好了」
玲玉一邊講一邊注意白浪的神色,很快講完又要白浪複述了一遍,這才確認白浪實打實的真全記下來了。不得不再一次在心裏感嘆,白浪此人的悟性確實是怪物級別,似乎什麼東西他都能迅速的記下並且悟通,單單這一樁本事就能讓其在修行路上少無數的坎坷。換誰來都會下意識的有些羨慕的。
「如何?跟我說的一樣並不困難對吧?」
「是的前輩,原來風邪的侵害可以通過收縮魂魄和意識以道丹外層的道理結構去抵擋,這裏面的道理捋清楚之後就真不存在施展的掣肘了。多謝前輩指點!」一邊說,白浪就一邊深深一躬。
「別謝我了,你既然不跟着一起下去那就留在上面幫我通風報信如何?」
「這有何不可?不過白某應該如何給前輩報信呢?」
玲玉朝着白浪手一伸,攤開手掌,掌心處有一顆黑色的珠子。
「這珠子是我用自己魂體凝聚而成,與我有着斬不斷的聯繫,即便在天地夾縫裏也能實時感應到。你拿着,一旦有兇險或者那些仙國的人也要開始探索這條石縫的話,你就捏碎這枚珠子,散去的魂體會馬上被我感應到,我就知道麻煩來了。」
「好!前輩放心就是,白某一定幫前輩盯緊的。只不過前輩這時進去容易,到時候出來時萬一這裏已有守備了怎麼辦?」白浪想不出玲玉萬一被圍住之後如何脫身,不可能硬殺出去吧?目前看來就算加上他也沒辦法跟冷月宗即將到來的歸神境強者過招的。
「這個不用擔心。要不了多久這處地宮就會愈發突出,不單單這一條石縫,還會有許多類似的破口出現。我找一個不起眼的破口溜走就行。區區冷月宗還堵不住我的,就算來四盟首的人也夠嗆。放心。」
見玲玉說得如此篤定白浪也就不再多言,收好對方遞過來的那枚黑色的珠子,然後就打開了周圍的防禦法陣,讓玲玉進去。
「那麼白座刀,你我就暫且別過!」
「好,白浪祝前輩一帆風順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