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峰里的所有兇險都是基於白骨上人的意志在運行,自然也會因此而發生改變。
白浪要做的不過是將原本會針對探索者的實力進行戰力平衡的雪人,去掉平衡,讓雪人在通玄境的基礎上戰力直接再翻上一倍。
之後再把天地道理給攪亂。
白浪就想看看沒了天地靈氣能夠借用,沒有天地道理能夠形成術法,再加上作為危險具化的雪人戰力翻倍,這種情況下張逸又會有什麼應對之法。
而事實證明張逸的應對之法就是跑。
張逸又不傻,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邊古怪詭異的變化必然就是在針對他,聯想到之前雲軒的死,一股寒意就直衝腦門。還留下來怕是定要步上雲軒的後塵,到頭來魂飛魄散的悽慘下場。
所以張逸被突然力量暴增的雪人一段連綿攻擊的同時毫不猶豫的就朝自己掌握的其中五顆棋子做了喚醒,他需要喚醒棋子讓棋子重新回到白骨峰的辨識當中,緊接着他再殺掉這些喚醒的棋子以獲得價值五條人命的出門條。
不過張逸很快就發現針對他的兇險可不僅僅是眼前的這些,還包括他所控制的棋子們。他剛起了念頭,這些棋子就立即與他斷開了聯繫。就好像憑空出現了一堵牆,把他和棋子之前的魂魄聯繫直接隔絕了。甚至張逸都無法想像這是怎麼做到的。
「道友!救我!」
張逸不遠處還有別的宗門的通玄境練氣士,他如今也只能從對方身上尋求幫助。
可惜,這裏是白骨峰,不是正常的位面空間。在這裏通玄境修士都不敢說自己能萬無一失,更別說事出蹊蹺誰敢去觸碰張逸這個「蹊蹺源頭」惹自己一身騷?
所以張逸所見的只有對他的避之不及。
唯獨只有同為大日雲波的一些合體境練氣士想要過來幫忙,可奈何他們在這裏本身就很勉強了,想要幫也沒辦法立即都過得來。
甚至張逸喊出求救的同時,其餘大日雲波的弟子也齊齊的遇上了與張逸差不多的情況,一下陷在絕境中驚呼聲和求救聲跟着出現。
至於道友?沒生死之交的關係,道友二字就跟「陌路人」區別不大。
張逸發狠,想要帶着兇險主動沖入旁邊雲眉山徐瀟的攻防範圍,結果卻引來徐瀟的直接攻擊。在失去了大部分手段的情況下張逸也只能瞪着發紅的眼珠子咬碎了牙也無計可施。
在增益過的雪人恐怖的力道砸打之下張逸這種術修的肉身根本扛不住幾下。
不消片刻,張逸便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接着肉身被砸成肉醬熔化在地上,而魂魄也被肢解消失不見。
張逸之外,殿七里所有大日雲波的人也盡都以差不多的死法倒在了這裏,最後被白骨峰吃得連渣都不剩。
「這是怎麼一回事?」
等到殿七的考驗結束,在場的不論仙國還是邪門一方都緊繃着臉,他們背後的傳承中關於白骨峰的訊息里從來沒有出現過剛才這種事情。
即便是再討厭大日雲波的人也都不得不承認張逸這個大日雲波的通玄境中期的實力沒有半分作假,絕對是在場所有通玄境裏也能算是第一梯隊的戰力。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張逸都不應該死在這裏。
區區殿七而已,甚至在張逸手握那麼多棋子的情況下讓他逃跑都辦不到。被生生砸死?剛才的雪人有這麼強大嗎?!
都曉得大日雲波的人死得極為蹊蹺,可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張逸又是為何死在並不強橫的雪人手裏,甚至為何連棋子都沒能用上?這些問題才是關鍵。
所有過了殿七最後關口的人連同他們各自的棋子都沒有急着去觸碰已經出現的石門,而是滯留在原地,相互想要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這件事若沒個大概的說法,估計這些人都不敢貿然繼續往下一關走。
「死的全是大日雲波的人,這就很有意思了。」
「有意思?下一次落在你們身上也有意思?」
「嘖嘖,仙國的人就是這麼偽善,大日雲波的人都死絕了,你現在在這兒吹鬍子瞪眼作甚?早幹嘛去了?當時怎麼不去幫人家張逸張長老一把呀?你們就這樣對待道友的?」
面對邪門修士的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