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連更連夜的先是坐船渡江然後策馬狂奔,中間還在馬站換了一次馬,用最短的時間回到了雀兒山。
這大半年來楊秀基本上都待在永川城裏跟刀門寨和伏牛山的狗東西打交道,整日忙着跟兩邊算計來算計去,還得不停的深挖內館這些弟兄們的戰力,雖然提升有限,但也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說是心力交瘁雖不至於,但確實是非常熬人了。
特別是在刀門寨的幾個高手突然實力有所突破之後,那氣焰和囂張的行事作風簡直就是一夜之間就變了樣。不但推翻了之前刀館執掌永川城幕後,刀門寨得在前面做做樣子的協議,還一度想要逼迫刀館讓出碼頭和黑市渠道。最後還是楊秀抱着拼死的態度才把對方嚇退。
不過嚇唬又能嚇唬多久呢?楊秀心裏沒底。一旦對方篤定了座刀回不來了,那刀館現在在永川城裏僅剩的生意也必將化為泡影。
最麻煩就是面對這種局面楊秀也好,柳旭他們也罷都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甚至柳旭還去求過冷月宗,但冷月宗只會照顧雀兒山附近的刀館勢力,再遠也是力有不逮,根本不願意幫。
昨夜接到柳旭的飛羽,讓楊秀趕快回來,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商議。楊秀心裏不明白,但還是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進了駐地,周圍平平淡淡的跟以往也沒見什麼區別,讓楊秀鬆了口氣,至少看起來暫時不像什麼壞事。
而後見到柳旭便被領到了白元凱的院子裏。
這是幹嘛?不是要議事嗎?怎會跑來找小毛頭?
等楊秀看到坐在白元凱書房裏的那個笑眯眯的人是誰之後,腦子嗡的一下,接着便是狂喜,衝上前就跪下去好一聲「座刀」就像是嗓子眼裏爆發出來的一樣,如同憋了許久的一濁氣總算宣洩出來,臉上笑得鬆了一大口氣。
「屬下參見座刀!」
「哈哈哈,好了,起來說話。嘖,看來這大半年來你還是有些長進的。」白浪笑着將楊秀扶起來,同時也一眼看透楊秀現在的修為狀態。
很有意思。楊秀本身的天賦是不足以進行練氣修行的。之所以能成為練氣士還是白浪靠着屬性面板給的【傳道授業】強行提上來的。並且將自己琢磨的武修的脈絡讓他們練。主打就是:反正修為難再提升,那就不如強行整個術武同修,至少增加及時戰力。
可這大半年不見,白浪發現楊秀的修為居然還真離奇的往上冒了一截。甚至本不可能動彈的天賦都有略微的增長的跡象。
這就很神奇了。這種情況白浪並未在自己身上或者周東、柳旭還有自家弟弟白元凱的身上發現。
「座刀,屬下這點長進不足道也。都是天地變化莫名其妙的增長的實力。內館的弟兄們都有長進,比我長進更多的也有不少人。」
「哦?內館的人都如你這般?」
「嗯,其實也不單單是咱們內館的弟兄有長進,這一次天地靈氣的變化讓所有練氣士都有長進。永川城那邊刀門寨的人,伏牛山的人還有零零散散的聚攏過來的一些散修都在說這個事兒。就是不知道能漲到什麼時候。」
說起自己的修為長進,楊秀雖然也很高興道卻沒有怎麼興奮,畢竟大家都有的東西也興奮不起來。
這話一說倒是把白浪給弄得有些傻了眼,聽楊秀的意思是「大家都這樣」,那為何他不是這樣?雀兒山上紅袖、葉全珍也不是這樣?倒是回想起來神念大致掃過時秦薰兒的修為像是有些增長。
不過白浪心裏很快就有了猜測:莫非這天地變化降下的好處也是看人下菜,需要位面原生的生靈才會獲得好處?外來者就只能幹瞪眼?
自己是外來者嗎?白浪當然最清楚,他既是,又不是。不過在天地眼裏如今看來他屬於「不是」那一類。畢竟他的肉身雖源自於這方位面,可他的魂魄已經在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完成了徹底替換,除了一些情感上的延續影響之外,他已經是一個「外來者」了。
「你過來些,我看看伱體內的情況。」白浪為更細緻的觀察楊秀的天賦變化,讓對方靠近他,然後一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片刻過後,白浪的神念就把楊秀身體包括魂魄在內的每一個犄角旮旯都摸了一個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