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晚了,白浪沒回家,讓自己的隨從給家裏兩小娃切了一隻燒雞送回去,自己則是留在了麻繩巷裏。
周忠浩領着一眾城主府的鍊氣士是在傍晚的時候走的。臨走前還塞了一隻大拇指粗細的小玉瓶在白浪手裏。說是「丹」,叫「小培元丹」是城主馮明遠賞給他的。
多餘的話周忠浩不用講,只是說「接白浪稟報,經查實,東城刀館座刀唐延和其貼身侍衛陳志雲皆因刺客行刺身亡.東城刀館暫由錢坊紅刀白浪升任。若有不服,白浪可自行處置,城主府將全力支持」
就這麼一番話,東城刀館裏所有紅刀心頭的小心思瞬間就沒了。
而周忠浩才不管刀館的這些人到底心裏作何想法,也不管之後刀館內部需要怎樣的清洗或者裁剪,他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事該白浪出頭。搞砸也好,搞好也罷,跟他沒關係。得益和吃虧也都是白浪自己的事情。
只不過出於對白浪的了解,他很看好白浪可以把東城刀館給重新收拾好。不是因為周忠浩對白浪的手腕和腦子有信心,而是他對白浪的實力和狠辣有信心。
不服?刀館裏誰跟你講道理不成?要麼死,要麼服。
就這麼簡單。
而白浪在送走周忠浩一行之後也沒有立即開始自己從內部的整頓。而是讓人把柳旭還有周東請到了麻繩巷裏唐延和陳志雲身死的密室上面的小院裏,張了燈,擺了一張桌子,還有曾經在馬六那邊吃過幾次的羊肉鍋。
當然,還有白浪親手調的麻醬。
往鍋里下了一碟羊肉之後,白浪放下筷子,笑眯眯的說道:「這天下的事,找對了路子也就不難了。柳爺和東哥覺得白浪說得對不對?」
「這麼說座.唐延真是你殺的咯?」柳旭拿着筷子但未動過,臉色帶着幾分糾結。
「是的。唐延受重傷,想要找一個鍊氣士來墊背療傷。但又不能隨便找,因為需要找到的人習練一種特殊的功法併到達一定程度。柳爺可以理解成吃魚前要先去甲一個意思。
後來陳志雲反咬一口。原因或許是陳志雲想要反逆謀位;又或許是感覺到唐延下一一步傷勢恢復一些之後會繼續弄死他,所以先下手為強。
至於我,因為運氣好躲過一劫,等到唐延殺了陳志雲之後,唐延也已經奄奄一息了,我不過動刀子割了他腦袋以防萬一的而已。但殺確實是我殺的。
城主府給的說法不過是權宜之計,糊弄下面的人罷了。」
「那你為何要告訴我們?」
「糊弄別人,也不敢糊弄柳爺和東哥嘛。以前咱們是自己人,現在也是。自己人不騙自己人。」
柳旭聞言也笑了,這才動起筷子,還朝邊上一開始就吃個不停連頭都不抬的周東說道:「伱都吃兩盤了,鍋里的這些歸我!」
羊肉鍋配麻醬的香味兒柳旭早就等不及了。只不過剛才話不說清楚他不敢吃而已。
「呵呵,柳爺,我就說您之前是白擔心了吧?白浪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他連街面上那些以前給過他半個饅頭的落魄戶都記在心裏日後報答,咱們對他不說什麼大恩大德,但也是真心實意的對他的。如今當了座刀豈有不認人的道理?
對吧,白座刀?」
相比起柳旭,周東對白浪的了解才是最深的。甚至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白浪自己,周東應該是知他最深的一個人。這一點上白燕和白元凱都比不了。
所以當麻繩巷裏傳出「唐延和陳志雲身死,白浪疑似行兇謀害」的消息之後周東很淡定。唐延、陳志雲死了,白浪不就成了刀館裏的最強者了嗎?先不說人是不是白浪殺的,就論白浪靠手裏的刀子誰還能動得了他不成?所以柳旭還擔心的時候,周東卻很是安穩。
後面勢態果然如周東所料,甚至比他預料的更直接更紮實。因為白浪直接把城主府搬了過來。
周東於是乎也就悶頭吃肉不說話了。因為他明白這件事白浪不需要他幫忙。
至於柳旭擔心的白浪以這種方式殺上刀館之位之後會不會不再認舊情了,這種擔憂周東也沒有。他信自己的眼睛。
「周東,你還敢這樣跟白座刀說話?」柳旭看似在呵斥周東,實
第191章 會者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