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票給了皮耶羅,交易也算是完成了,高西心裏頭頓時輕鬆了下來,不管什麼交易,這完全結束之後才叫成功,若是沒完成,那就算是到了最後,也可能會生變故的.1/k
皮耶羅也很高興,錢收了,東西也賣出去了,以後都不用替那三匹馬操心了,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二人有說有笑地出了辦公室,見圍在三匹馬周圍的那些人依舊沒有散開,雖說羅德里格斯在那兒,可也不好驅趕,畢竟這裏是馬會的公共場地,不是皮耶羅的馬場。
這一行能人很多,但凡馴馬師,都喜歡對馬匹品評一番,就跟那喜歡古董的人見到了古玩,都想看看說說一個樣兒,見到這三匹「極品馬」,這些人嘴巴也就閒不住了。
其中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馴馬師,穿着打扮甚是老成,估摸着應該是個穩重之人,再看了小淘氣和金剛狼許久之後,見高西出來了,就忍不住說道:「來自東方的朋友,我聽說東方有許多神秘的法術,難不成朋友你想靠什麼法術來讓這三匹馬登上賽場嗎?那個黑珍珠的腿骨明顯是畸形了,就算是矯正了,也不可能再上賽場了,其餘兩匹馬就更不用說了,得過大病,這可是買馬的大忌啊,東方的神秘法術能夠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嗎?」
如果這人說話的時候是關切或者困惑,拿高西還會覺得他不錯,畢竟人家說的是實話嘛,除非是法術什麼的意外能力,否則的話,想要改變這三匹馬的情況,那簡直就是太難太難了。a/ns/hu.
可問題是這人說話的事後,明顯是一副嘲諷的表情,這樣高西可就不樂意了,就算哥們我買了三匹爛馬,老子有錢喜歡不行啊。關你屁事,你憑什麼來嘲諷哥們?
當真是吃了蘿蔔淡操心!
於是他笑了笑,也是很不客氣地說道:「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某些人自以為是。要?看書覺得自己多大本事,實際上不過是自負而已,真正沒多大本領,你辦不到的事情,我未必辦不到。」
那人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變,冷冷說道:「哼,好狂妄的中國小子,敢瞧不起我正牌的馴馬師。好,拿我今天還就把狠話說在這裏了。你這三匹馬要是能登上賽場,並且拿到名次,我免費給你做一輩子馴馬師!」
高西搖了搖頭道:「想做我的馴馬師?你還不配!我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這樣吧,要是我的三匹馬都能拿到名次,你就要在報紙上公開向我的馬道歉!」
「好。我向你道歉!」
「錯了,是向我的馬道歉,不是向我道歉。」高西淡淡說道。
「它們聽得懂嗎?」
「懂不懂沒關係,關鍵是要你的態度。」高西心道,我自個兒的馬自然聽得懂了,這個倒是不用你來操心。
「好,我還真就不信了,你這個中國人,能有多大的能耐。」那馴馬師激動地說道:「記住了我的名字湯姆.索亞!」
「西先生可不是中國人,他已經加入了美國國籍。並且在美國……」
「好了皮耶羅先生,不用解釋什麼,他說的沒錯,我是個中國人。」高西打斷了皮耶羅的解釋。他的兒子或者孫子或許會變成地道的美國人,但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了,雖然加入了美國國籍,可是骨子裏的東西是變不了的,他也不想變。
皮耶羅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走吧皮耶羅、羅德里格斯先生。」高西看了看那些圍觀的人一眼。然後讓皮耶羅和羅德里格斯幫忙,將三匹馬趕上了羅德里格斯開來的拖車上。
按照約定,皮耶羅會再照顧三匹馬一兩天,等高西準備好了去之後,再將馬給他就是了,反正高西之前就給了比較多的錢,草料錢肯定是夠了。
不過高西現在只想快點到自己的牧場,然後開始對三匹馬進行調教,他想要快點讓黑珍珠重新登上賽場,拿到名次,畢竟黑珍珠已經五歲了,作為一匹馬,年紀真得不小了,尤其是一匹競馬,這個事兒不能拖延。
再加上他轉過身往賽馬場外面走的事後,那些圍觀的人竟然一點都不避諱的議論了起來,說的話,也讓他心裏頭很不舒服。
「看看他剛那樣子,還『我就是中國人』,做中國人很光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