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宓八月本人的真實面容暴露在高階靈師的眼前。
高階靈師譏誚道:「果然是你。」
一句話說明了對方的目的就是她。
高階靈壓之下,宓八月口鼻相繼流血,她卻並沒有慌張。
如果這個高階靈師一來就一擊必殺,她應對得還麻煩些。現在對方顯然不打算直接殺了她,大有留着好好折辱一番的打算。
也是。
在高階靈師的眼裏,二星巔峰的她也不過是螻蟻,連動手都不需要,光憑靈壓就可以讓她苦不堪言。
既然偽裝已經失效,宓八月大方抬頭露出整張臉望着陌生的高階靈師,「我與前輩並無恩怨。」
高階靈師似乎早猜到她會這樣說,「昨日拍賣會上的精靈種可覺得熟悉。」
宓八月福至心靈,「是你。」
高階靈師釘在她身上的目光像要將她穿透,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可以隨意拆分重組的物件。
宓八月想了想,解釋道:「我的確偶然從一歹人手裏得到過相似東西,不過我並不清楚它的作用。如果前輩想要,我可以雙手奉上。」
「你倒聰明。」高階靈師譏笑道:「與我說是在歹人手中所獲,撇清自己的一切關係。但是無論是歹人還是你,只要和這枚精靈種有關係的人,本尊都不會放過。」
他自稱本尊,意味着是個有稱號的高階靈師。
宓八月沉默片刻。
對方好似就喜歡欣賞她的垂死掙扎,哪怕語氣和眼神都流露出不掩飾的殺機,也沒有立即取她的性命。
片刻後,宓八月輕嘆一口氣,「尊者既然不肯放過我,那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高階靈師道:「你所獲的那一枚精靈種乃我兒之物。」
宓八月道:「這麼說是歹人殺人奪寶,我又將歹人剷除獲得此物,也算為尊者之子報了仇,尊者卻要殺我?」
高階靈師笑看底下的螻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生出求生希望,享受又一次將她的希望打碎的快感,以解心中失子之怒,「本尊說了,和此事相關的人都得死,為我兒陪葬。」
這話說完,高階靈師沒看到想要的憋屈絕望表情略感不滿。
令他不滿的後果就是在加重的靈壓,靈壓上法術紋路漸顯。
渾厚剛正的陽系靈力,激得空氣都發出沸水聲。
宓八月單膝落地,露在外面的皮膚被燙出水泡,水泡起來又破碎立即血肉模糊,一張清麗的臉變得可猙恐怖。
哪怕自己看不見,憑感受臉上的血液流淌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好,容貌遭到了破壞。
這是大部分女子都忍受不了的事。
宓八月的眼神始終冷靜而堅定。
這無疑令泄憤的高階靈師感到更加不滿。
他冷冷盯着宓八月,忽然想起了什麼,「空前絕後的通天之子,也好。你的名聲就在今日為止。」
宓八月沒有接他這句話,而是說起其他,「之前尊者提及拍賣會上的精靈種,意味着那枚精靈種是為了引誘我上鈎的誘餌,也就是說尊者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和此事有關,才會以這種方式試探。」
「然而我並沒有拍下那枚誘餌,也自認沒有露出其他破綻,尊者又是怎麼確認我的存在?」
到了這種時候,她竟還可以冷靜分析這些事!高階靈師略意外,面上不顯,心裏卻高看宓八月幾分,同時加深的還有對她的殺意,冷笑道:「你說得不錯,那枚精靈種的確是本尊尋找傷我子的誘餌。」
宓八月執拗看他,似乎在死前一定要得到個答案不可。
籠罩她身上的靈壓越來越重,附加用於折磨人的法術也不斷疊加。
高階靈師高高在上,施捨般說道:「我兒命線一斷,本尊就請了高階書修窺探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