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豪語氣中帶着些遲疑,他還是不能相信豹影是這樣三心二意的獸。
考慮到,這袋子裏的確實是個雌性。
他又立即轉變語氣,替自己急急解釋幾句。
傷害雌性的雄性,可是要被驅逐出部落的。
他狼豪要永遠追隨聖雌大人,可不想做流浪獸。
「那個,我剛進獸洞裏,正給你找東西,她就直接撲上來偷襲我……
我…我…以為有入侵者,就把她打飛了,不知道她是雌性,我可不是故意的!」
狼豪一邊說還一邊連連擺手,語氣真摯、眼神誠懇,由不得獸不相信。
他原本是要將手中的獸皮袋,直接扔在地上。
可對上了周圍一圈雄性們,灼灼的目光。
狼豪縮了縮脖子,還是走到了豹影的面前,將獸皮一把放在了他腳邊。
獸皮並沒有綁起來,隨着狼豪的鬆手,直接散落開來,露出了裏面,一頭一臉都是血的尤菜花……
「呼——」
「哇——偶~~」
族長的獸洞裏,火把明亮,宛如白晝。
儘管獸世要奔放那麼億點點,原始那麼億點點,但也從來沒見過誰,在外面不化獸身時,直接不穿獸皮裙的。
雖然興致到了,伴侶們隨時隨地都能來上一發,以天為被地為床,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平時,大家最多也都是鑽鑽小樹林,根本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發情。
講究還是要講究的。
以至於,狼豪今天這一手,讓很多還沒有結侶的雄性們,第一次大開了眼界,外加驚掉了下巴……
眾獸人們的目光在狼豪、豹影和地上雌性的身上,逡巡一圈。
然後,各自帶上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這猝不及防的大瓜——真甜,估計要在烏蘭部落內,炸上半個月了。
獸皮中的尤菜花,落地就悶哼一聲,卻並沒有醒來。
她頭上的血流的太多,幾乎要浸染了整個上半身。
此刻尤菜花正四仰八叉的癱在獸皮上,頭髮和血跡糊了一臉一身,毫無美感和形象可言。
豹影沒能看清地上雌性的臉,但卻清晰的看見了,雌性大腿上的印記。
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一塊紅色的齒痕——屬於某頭流浪蟒獸人的印跡。
不用再看其他,豹影此刻無比確定,那就是曾經對他絕情無比,要置他於死地的尤菜花。
此刻再見尤菜花,豹影心中無比平靜。
他依舊是恨她的,但他最恨的,是尤菜花對聖雌大人的算計和不敬。
這樣的雌性根本不配留在聖雌大人庇佑的烏蘭部落里,簡直就是污了聖雌大人的地盤。
此刻豹影能夠按捺自己的憤恨,沒有抬腳將尤菜花踢出去,就已經是盡了他最大的克制。
巡邏隊中有好幾位都是原來烏蘭部落的獸人,此刻認出了尤菜花。
他們對於豹影悲慘的過往,當然都十分清楚。
所以對尤菜花這個惡毒的雌性,他們也滿是反感,根本不想上前施救。
尤菜花原本就是被烏蘭部落驅逐出去的雌性,根本不配得到雌性該有的優待。
豹影粗魯的用腳踢着地上散落的獸皮,將尤菜花大致遮掩了一下。
「狼豪,將她扔出烏蘭部落的駐地範圍,讓她自生自滅吧!」
沒有對尤菜花下死手,已經是看在她是雌性的份上了。
豹影接過狼豪手中的蓑衣,轉身穿好,就準備帶着巡邏隊出發。
剛剛狼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對尤菜花的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