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裘千尺眼見着裘千仞怒容滿面,心底的怨憤與不甘驅使着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一燈大師低眉垂首,低聲宣了一聲佛號,口中默默念着經文。
小龍女輕聲說道:「就算殺了那個公孫止,她的手腳也是無法還原啊!」
「舅舅,我爹他… 他的武功已經被師公廢掉了。」 公孫綠萼鼓起勇氣開口出聲,她心中滿是糾結與不安。
「楊居士?」 裘千仞一愣,目光疑惑地看向公孫綠萼。
「二哥,你還記得咱們的大哥嗎?」 裘千尺試圖用同胞親情喚醒自家二哥的復仇之心。
「大哥?我當然記得。」 裘千仞腦海中浮現大哥的身影,心中卻泛起一陣複雜。
「大哥,大哥他死得好慘啊!他是給郭靖黃蓉給害死的呀!」 裘千尺說到大哥的死,再度大哭不止,話語中滿是對郭靖黃蓉的仇恨。
「妹子,大哥他是自己種下的因,才換來的惡果,怪不得別人!」 裘千仞長嘆一聲,心中雖對大哥的死也有悲痛,「如今你都到了這般境地,還是早日放下吧!」
「你不是我二哥,你是誰?」 裘千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裘千仞,她無法接受二哥說出這樣的話。
「堂堂的鐵掌幫幫主,怎能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來!」 裘千尺聽完,震驚之餘,不禁驚叫出口,
裘千仞此時怒氣已泄,心境平穩了不少,已不再似方才那般暴怒,緩緩說道:「昔日的裘千仞已死,如今只有慈恩和尚!」
「哼,二哥,你忘記了我們的兄妹之情了嗎?你空有一身本領,怎地到了今日還不願給大哥報仇?你的手足之情何在?」 裘千尺心中的怨恨如火山噴發般不可抑制。
「唉!往事已矣,妹子你又何苦還要沉迷其中。」 裘千仞無奈地搖了搖頭。
「二哥,你是要讓小妹死不瞑目嗎?」 裘千尺如今時日無多,勸二哥報仇卻未能得逞,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她想着自己若就這麼去了,大哥的仇還未報,又怎能甘心。
裘千仞聞言,內心陷入了掙扎,口中喃喃自語:「死不瞑目!為大哥報仇!」
小龍女這時開口道:「你大哥已經死去這麼多年,就算是殺了郭靖黃蓉他們兩個,你大哥也是活不過來的!」
一燈大師也緩步上前,柔聲道:「慈恩,出家人怎可再起殺念?何況你兄長之死,是他自取其咎,怨不得旁人。」
裘千仞再度低頭沉思,腦海中天人交戰,過了片刻,才低聲開口:「師父說的是,三妹,這仇是不能報的。」
「龍姑娘,老身的哥哥死得那麼悽慘,難道我還不能報仇嗎?」 裘千尺不似前世那般,有情花的解藥作為依仗。此時心中雖是不忿,但對女兒的師父在說話時還是留有幾分理智。
「人都是會死的,咱們活着的人,快樂地活着不好嗎?」 小龍女平靜作答。
裘千尺見勸不動自己二哥,又有一燈大師在旁勸說,曉得多說也無益,心中憤恨,轉身對女兒說道:「萼兒,推我回去!」
她滿心的不甘與無奈,只能在這輪椅的轉動中,帶着未消的仇恨漸漸離去。
楊過見自己允諾之事已然達成,不禁鬆了一口氣,當下便吩咐樊一翁頓好一燈師徒。
他轉身望向小龍女,彼此目光交匯間,二人心意相通,攜手並肩準備前去看望自家的弟子。
而此時的裘千仞,心中那煩悶之感尚未消散,見楊過與小龍女欲行離去,竟鬼使神差般地跟在了二人身後。
「師父!」 孟珙瞧見楊過翩然而至,心中一喜,趕忙收了手中的把式。
「為師為你設計的兵器可否趁手?」 楊過含笑出聲。
孟珙咧嘴笑道:「師父,這刀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您瞧,這刀背厚重無比,適合劈砍;刀尖鋒利,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