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艾拉,你是沒有聽見我的話嗎?」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是來刺殺內南迪的,明天這裏恐怕會有硬仗要打呀!」
我鬱悶的大聲說着,對面的女人默默低頭,看起來是鐵定了心思要跟着我們。
我的嘴角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一旁檢查輕機槍的賓鐵,笑嘻嘻的丟給我一個眼神。
在非洲,有的時候,人性就是這樣的。
你幫助了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他真的會死皮賴臉的纏着你。
當然,也許他們沒有什麼壞心思,他們只是覺得跟着你很好罷了!
這女人不肯離去,我們也不可能把她和那個五歲的小女孩趁夜丟出去。
心裏想着,我心想隨她們便吧。
薩艾拉默默起身,將孩子放在地上,為我們碉堡里的火堆添了一些柴火。
這女人還是很勤快的。
她為我們燒了一些水,放在桌子上晾涼,還貼心的告訴大家涼了再喝。
大家不再說話了,連夜來的疲憊席捲而來。
有哈林姆和瑪卡負責值夜,我們其他人全都美美的準備睡上一覺。
我選了一張還算乾淨的叛軍小床,剛躺到床上,麗塔就笑嘻嘻的鑽進了我的懷裏。
看着她那張同樣抹黑的臉蛋,我一時間真是有些不適應。
我伸手捏住了她尖俏的下巴,本想親親她的小嘴。
但是看到她嘴唇上也塗抹了迷彩油,我心想算了,那東西吃進嘴裏味道可不好!
「混蛋,你是不是嫌棄我?」
「來,親一個,我們可以舌吻~!」
麗塔靠在我懷裏壞笑,反過來捏住了我的臉。
我無語的盯着她,只能默默的吐出了我的舌頭。
……
這一夜,寂靜無話。
我們這一覺在機槍碉堡里,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被山下湖邊的軍號吵醒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
叛軍們也有軍號的!
在世界各國的部隊裏,其實都擁有着不同的軍號。
比如說,起床號、集合號,衝鋒號,用餐號……等等。
這些老套的號聲,是從一戰時期流傳下來。
雖然粗鄙,但非常的有用!
「媽的,怎麼回事?」
睡夢中,我從小床上驚醒,懷裏的麗塔已經不見了。
老傑克他們都圍在射擊孔邊向外偷看。
此時哈林姆,瑪卡,兩個野小子躺在我身旁的另一張雙層床上,他們睡得鼾聲如雷。
瑪卡露着他的肚皮。
哈林姆在說夢話。
此時是哈達巴克在放哨。
老傢伙背着槍,叼着香煙,蹲在機槍碉堡的門口。
「嗨,夥計們,快看,叛軍們好像在集合!」
「看來七月盛宴要開始了,他們真的要閱兵啊!」
就在我心裏發懵的時候,麗塔腳踩着一個彈藥箱,回頭對着眾人說道。
老傑克點點頭,表示認同。
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也向着射擊孔的旁邊走去,本能的向碉堡的角落看了幾眼。
碉堡的角落裏,那個叫薩艾拉的女人,還有她的女兒,兩個人還在。
昨晚,她們兩個人就像小狗一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相擁而眠。
見到我們都起來了,薩艾拉也緊張的坐了起來。
這個女人很怕自己被我們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