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言雙手握拳,怒目而視:「你有膽量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們自命清高,目不識珠!」陸梨兒邊說邊向唐可瑗身後移動,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小貓兒。
唐可瑗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王妃,他們說你壞話,」陸梨兒躲在唐可瑗身後,探出個小腦袋軟軟道:「快告訴他們你明明風華絕代。」
唐可瑗淡定吃茶:「你都說了他們剛愎自用目中無人,本王妃說再多也是無用。」
白羽蓮補刀:「哎呀呀,幾位公子怎麼這麼大氣性,莫不是被說中了?」
白羽勛從人群中走到白羽蓮身前,小聲訓誡:「三妹,不可無理。」
白羽蓮嗔怪:「二哥,是他們無理在先。」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顧文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白三小姐,你名滿上京,風姿卓絕,為何要與此等人沆瀣一氣。」
白羽蓮揚起頭:「老娘樂意。」
雙方都被氣的不輕,誰都不肯低頭讓步,廳內一時劍拔弩張。
有侍女上前提醒:「公主,祁王到了。」
華誠公主從主位上下來,朝門口迎去。
「王兄,你終於來了。」
穆琰笑道:「忙完手頭之事就趕了過來,為兄沒來晚吧。」
華誠笑容很甜:「王兄什麼時候來都不晚。」
眾人見禮,穆琰徑直走向主位,目光若有似無落在唐可瑗身上。
然,唐可瑗自始至終都未抬頭看他一眼。
「王爺,」柳玲琅手捧一碟糕點靠近,嗲聲嗲氣:「小女親手做了一份桃花酥,請王爺您品嘗。」
穆琰淡淡開口:「本王不愛吃甜。」
柳琳琅有些失望,但很快重整旗鼓,轉而看向華誠:「公主,今日春花宴,小女願獻舞一支,為大家助興。」
今日宴席本就是為柳琳琅鋪路,華誠欣然應之:「准了。」
自穆琰出現,宴席氣氛格外和諧美好,仿佛之前那些針鋒相對都是幻覺。
唐可瑗不喜歡這種虛偽至極的氛圍,起身想出去透透氣。
白羽蓮拉她衣袖:「我陪你。」
唐可瑗點頭。
還是外面空氣好,飄着淡淡花香,沒有勾心鬥角,只有鳥樹蟬鳴。
她們不知,在她們離開後,華誠悄悄給幾位貴女使了眼色,幾道身影隨她們一同離開。
她們沿着小路賞花看景,刻意避開有水的地方。
水邊最容易發生故事,也最容易出事故。
簇簇簇——
三個黑衣人出現在二人面前,擋住前方的路。
未等二人做出反應,不知從哪裏冒出四明侍女,拉着她們轉身就跑:「王妃,白小姐小心。」
手被兩名侍女一人一邊緊緊抓住根本掙脫不了,她們力氣很大,不像是普通侍女,更像是習武之人。
侍女速度很快,快到唐可瑗來不及摸藏在腰間的毒藥。
終究是她大意了,她應該把全身上下全部藏滿毒藥以備不時之需。
黑衣人緊追並未出殺招,侍女引領逃生路線,明顯是有人為她精心準備的局。
即使她中途不離開宴席,黑衣人和侍女們也會想辦法將她與眾人分離。
「有刺客!」唐可瑗大聲叫喊,企圖驚動附近的人。
白羽蓮心領神會:「有刺客,快來人啊。」
侍女們沒想到她們會有這般舉動,直接扛起二人,速度越來越快。
一路「逃亡」到湖邊,黑衣人們開始「猛烈」攻勢,手舉砍刀惡狠狠朝他們撲來。
在水邊散步的武春曉和常綿綿見狀,驚恐之間四下逃串,幸得公主府兵及時趕到,黑衣人寡不敵眾,將唐可瑗推入水中藉機逃跑。
混亂之下,白羽蓮一同落水。
常綿綿驚呼:「來人吶,王妃和白姑娘落水了。」
唐可瑗早知道公主會利用水來毀她清白,她特意在這三天學習了鳧水,沒想到她們連白羽蓮都不放過,只因白羽蓮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