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確實是很好吃的水果。大風天吃下最後一顆櫻桃,喝了口莓果汁,心情越發不錯。
伽馬倒也沒推辭那六顆櫻桃,他明白大風天的好意,無論如何也不該推辭。
「謝謝大人的莓果汁和櫻桃,我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大風天鼓勵道:「你們既然進了塔塔,以後一定能吃到更好的東西。」
「是!」阿爾法朗聲笑道,「我們三兄弟要當最有出息的牛馬!」
他擼起袖子,露出精壯的胳膊。看來近些日子他們確實幹了不少活,身體也強健不少。
三人又和大風天聊了一會最近遇到的趣事,一起唏噓着這座城市發生的火災。
當夜色降臨時,他們表示自己要回到紐碼部門幹活了,便告別了大風天。
「大人,下次再聊!我們會掙錢買更好吃的水果的!」
伽馬朝大風天揮揮手,相比哥哥,他內斂靦腆,卻足夠早熟。
在大風天印象中,他還是個在泥潭中苦苦掙扎的半大少年。才過去一個多月,對方變化居然如此之大。
難道在生死邊緣掙扎過會讓人成長嗎?
大風天自問自答,確實是這樣的。
見證死亡,或是親歷死亡,都會讓人的靈魂發生質變。她不正是二者兼具嗎?
青翠的竹子正對着大風天,它挺拔堅韌,獨自生長。
竹子在新世界是這般珍貴罕見,在舊世界大概只是隨處可見的尋常物吧。
大風天有感而發,對藍調嘆道:「竹子和人類就完全相反了,舊世界裏生命是那般寶貴,在新世界卻輕如鴻毛。」
「是啊,除了有價值的驅魔人之外,普通人的命比草都賤。」
「唉,我們會改變這一切的。」
藤編的小桌旁只剩下大風天一人,門外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昭示着有新來的客人。
女人戴着蟬翼般的白色面紗,遮住了她的下半張臉。
淺棕色的長直發延及腰間,她穿着短款的緊身衣,褲子九分,正好落到白皙纖細的腳踝。
目光相碰,一觸即分。女人走到吧枱去點單,大風天移開了目光。
「......她身上的光暈是白色的,像是輕薄的白霧。」大風天說道,心裏有一絲說不出的彆扭。
好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個驅魔人?
藍調眯了眯眼,一語道破:「她是拍賣會上那個刺殺市有價的走私犯。」
「!」對!大風天想起來了,當時有個戴着半臉面具的女人揚言有消息拍品,上了台便立刻攻擊市有價。
也正是她的突然襲擊,奏響了混戰的號角。
晴空似是察覺到大風天的視線,便拿起她剛點的一杯酒水坐到了距離對方有一段距離的位置。
她不喜歡被人盯着看,不過這人似乎有幾分眼熟。
酒水咕嚕咕嚕地升起氣泡,散發出淡淡的果香和酒香。既已至此,先喝酒吧。
「......正好被擋住了。」大風天說道,這個位置她看不到那人。
「嗯......居然在這種地方遇到。我們除了知道這人厭惡燈塔,其餘的一概不知。」藍調捏着下巴,「要去試探一下嗎?」
「厭惡燈塔......她難道也是反塔聯盟的人?」
大風天現在對反塔聯盟的人非常膈應,她們善於欺騙,肆意妄為,視人命為草芥。
泥胎到底是個什麼人不好下結論,但也不會太好。百魅心更是不必多說,實打實的惡人。
那位冒出來和她戰鬥的美少女小阿芒張嘴閉嘴都是髒話,用起針芒來不管不顧,似發瘋的鬣狗。
......這個組織真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