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死他~!哎呀!拐嘎噠!」
前方的動靜小了下來,只聽到幾個抽風般的喘息聲。
方夏指了指一個相對完整的車廂後面,示意牛蛋躲好,自己放下包裹弓箭,只拎了環首刀,悄悄的向那邊摸了過去。
地面原本是水泥的,一條條裂縫炸開,裏面已經長滿了雜草和灌木。
方夏小心的踩着相對結實的地面,慢慢向那邊靠近。
終於,透過兩個破損的車窗縫隙,可以看到一小塊空地,上面有三個人。
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流滿鮮血,應該是不行了。
另一個人背上插着一把匕首,已經沒入了大半,下半身已經全部被血浸濕。
他正拿着一把大刀,雙手死命摁在前面一人脖子上,用力下壓。
被他壓着的那人靠在車廂上拼命抵擋,雙手握住刀鋒抵住,手上已經滿是鮮血,正在拼命討饒。
「大哥大哥,是我錯噠,我再不來噠,錢都把得你,放我一馬咯!」
拿刀那人一邊繼續拼命使力,一邊低聲罵道:
「你們這幫該死的德城佬,居然跑到我們鶴城來佔便宜,砍死一個少一個!」
被抵住那人雙手越來越痛,抵擋不住了,見對方一心要他性命,乾脆一聲狂嚎:「嘎卵噠!」
他腰背使勁一挺,居然把對方撲倒在地,自己的喉管頸動脈也頓時被大刀切斷,血噴得對方滿頭滿臉,滿地都是。
持刀那人被撲倒,也是一聲慘嚎,背上那匕首剛巧不巧,被自己撞入身體,從胸前透出了雪亮的刀尖來。
兩人掙扎了幾下,同歸於盡!?
方夏雖然習慣了打生打死,可那基本上是靠拳腳的力量,上次殺人也是弓箭遠程攻擊,現在近距離目睹這種刀刀見血轉眼就死的冷兵器搏殺,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他靠在車廂上靜靜的聽了幾分鐘,確定周圍再沒有動靜,這才低聲叫牛蛋過來。
兩人仔細在三個屍身上搜索一番,卻發現除了武器和火摺子,就只有錢袋,加起來也就兩百多個硬幣。
牛蛋問道:「屍體怎麼辦?」
方夏搖頭道:「不用管了,會有老鼠收拾的,我們抓緊時間,搜完就走!」
「這幾人連行李都沒有,附近應該有落腳的地方,說不定還有同夥呢,我們動作要快!」
……
他帶着牛蛋,走到一個車頭撞毀、擋風玻璃徹底炸裂的車邊上。
藤蔓已經快爬滿車廂了,藤蔓的裏面,赫然還包裹着一具灰黑色的骸骨。
方夏指了指駕駛室邊上的一個灰不溜秋的有機玻璃箱道:「所有的車裏面,應該都是在這個位置,會有這麼一個錢箱,我找這邊的,你找那邊的,搜完,我們立即在入口會合。
一邊說着,他一腳把箱子踹開。
玻璃箱裏靜靜的躺着一百多個硬幣,有的居然還是銀色的,有的卻已經發黑髮綠了。
方夏迅速把所有硬幣裝進隨身的布袋裏,對雙眼放光的牛蛋一揮手,分頭行動!
……
一個小時後,兩人匯合了,手裏的布袋都鼓鼓囊囊的。
布袋裝了二十斤以上的硬幣,被墜得快要裂開,趕緊又每個套上了兩個布袋。
看來,的確有人來過了,巨大的停車坪上四十多台車,居然有七八台已經被掏空。
任務完成了,兩人迅速撤退。
方夏的旅行包里放了四十來斤硬幣,還要放兩人的食物,就不能放A4紙了,只好全交給牛蛋。
為了不影響行動,牛蛋從十幾包紙中間選了八包保存得最好的,剩下的全藏到了一個不漏水的車廂里。
看到用齊眉棍挑着酒葫蘆和裝紙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