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上回書正說到,徐越為了救下自己的師弟侯玉,提雙棒,挺身而出擋在侯玉身前接下了夜遊鬼封玄疾的雙劍。侯玉這才得救,撿回了一條性命。
隨後,徐越讓侯玉退在一旁,自己則舞動一對天罡棒和封玄疾戰在一處,是一人獨對雙劍。
原先,徐越光是獨自對付一把殺生劍就已經十分費力,只能勉強支撐。如今,徐越一人獨對雙劍顯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出幾個回合,徐越就被封玄疾打得是節節敗退,力不能支。封玄疾趁此機會使了個劍里加腳,上面用劍一晃徐越的面門,暗中抬腿一腳正踢在徐越的肚子上。
徐越被封玄疾這一腳給踢出了能有七八尺遠,費了好大勁,這才站穩了身形。穩住身形之後,徐越只覺得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
隨後,徐越只覺眼前一黑,四肢發軟是仰面栽倒,昏迷不醒。「噹啷,噹啷!」兩根天罡棒落地,發出兩聲脆響。
封玄疾一看徐越吐血栽倒,頓時大喜,冷喝一聲:「好個南蠻,膽敢阻我,今日就先拿你來祭我的寶劍。」說着,封玄疾提着兩柄短劍,縱身向徐越殺來。
一旁的侯玉一看師兄重傷昏倒,番奴要下毒手,忙怒喝一聲:「番奴,休傷我師兄!」說着,侯玉來不及多想,雙手拎着兩把斷刀,邁步上前,就要去救師兄。
封玄疾一看侯玉上前阻攔,不由得冷笑一聲:「莫急,某家今日定把你師兄弟二人一同送到那鬼門關!」
隨即,封玄疾,縱身上前,照着侯玉的前胸就是一掌,侯玉只覺胸口一股大力襲來,站立不穩,被一掌打出老遠,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隨後,封玄疾縱身來到徐越的近前,將左手的殺生短劍舉起就要取了徐越的性命。
侯玉躺在一邊,眼看着師兄危在旦夕,心中是焦急萬分,他有心去救,奈何四肢無力,根本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着師兄即將命喪番奴劍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聽有人高聲斷喝:「大膽番奴,竟敢夜入帥府行兇,還不住手!」
封玄疾聽見喝聲就是一愣,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嗖嗖嗖!」幾道破風之聲響起,幾點寒光撲奔他的面門而來。
封玄疾一看不好,連忙舍了徐越,縱身往旁躲閃,並用掌中雙劍護住己身,好不容易才將這一波攻擊給抵擋了下來。
擋下這波攻擊之後,封玄疾穩住身形,手提兩柄短劍,回頭再一看,徐越、侯玉兩人已然沒了蹤影。
封玄疾不由得一陣惱怒,到嘴的肥肉又飛了。他忍着怒氣,提雙劍,尋聲定睛觀看。就見帥府的後院中亮起不少火把,同時出現了大批人影。
這隊人馬足有好幾十號人。他們個個身穿輕甲,足蹬快靴,腰間懸着一口腰刀,每人手裏都拿着一架小巧的弩機,弩機上似乎扣着幾枚短箭,方才射來的寒光也正是此物。
這隊人馬裝備精良,而且人人精悍無比,面帶殺氣,一看就是在萬馬軍中殺出的精兵悍卒。這隊人馬中有幾人分別抬着徐越和侯玉,顯然他們方才趁亂救走了二人
在這隊人馬的最前頭,站着一人,此人穿着一身鐵盔鐵甲,腰裏懸着防身寶劍,臉龐上有着一抹冷冽浮現,往那一站是不怒自威。尤其惹人注意的是此人的頭盔上安着十三曲簪纓。
封玄疾一眼就看見了為首那位齊將盔頂上的十三曲簪纓,頓時眼睛一亮,心中暗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位說,封玄疾究竟發現了什麼?原來,封玄疾在北遼軍中已然待了不少時日,對軍中規矩已然爛熟於心。
封玄疾心裏頭清楚,盔頂簪纓乃是武將身份的象徵,而盔頂有十三曲簪纓者即為領軍元帥,執掌帥印,總領三軍人馬。
而今夜,封玄疾見到領頭齊軍大將盔頂有十三曲簪纓,又借着火光認了認臉,當下認定此人就是齊軍的大帥王勝,也就是今夜自己的刺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