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前文書正說到,齊安帝范元在皇后曹鳳穎的服侍之下喝完了解毒的湯藥。隨後,齊安帝范元重新躺在了龍床之上,很快便再度睡了過去。
曹皇后見皇上已然睡下,並未立刻離去,而是坐在龍床的邊上照看着安帝。過了一陣,安帝輕輕打起了鼾聲,氣息也比先前變得平穩了許多,似乎那解毒的湯藥開始發揮了作用。
「毅兒......理政......」曹皇后正在一旁坐着,突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十分嘶啞的低語,這聲音斷斷續續是若有若無。
曹皇后聽見低語之聲,這心裏頭當時就是一驚。為了弄清楚情況,她用耳朵仔細聽了聽,低語聲依舊是斷斷續續的,不過的確存在。
確認自己沒聽錯以後,曹皇后連忙扭頭往龍床上看去。就見齊安帝范元仰面躺在龍床之上,嘴巴時不時微微動一動,似乎在說着什麼夢話。
曹皇后見此情景,連忙起身湊到安帝的身邊,想聽一聽皇上在睡夢之中究竟說了些什麼。
曹皇后剛一湊上前去,就聽見皇上再度開口,聲音依舊十分低啞:「毅兒理政......毅兒理政......毅兒理政......」
齊安帝范元在口中反覆念叨着這四個字,皇后曹鳳穎湊到安帝的身邊,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這才聽清了皇上口中究竟講的是什麼。
曹皇后聽完安帝的夢話之後,這心裏頭就是一動,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曹皇后心中暗想:「皇上這句夢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毅兒理政,毅兒理政......」曹皇后一邊想,一邊口中反覆念叨着安帝的這句夢話,腦子不斷轉動,想從這句話中猜出些什麼。
突然,曹皇后的腦子一轉個兒,想起來自己先前說過可讓可靠能臣暫時理政的話,頓時臉色一變:「莫非皇上是想讓晉王監國理政不成?」
曹皇后想到這裏,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凝重。她在宮中多年,自然明白監國理政這四個字究竟代表了多大的權力,那可真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上不在的時候,朝中最高權力就握在此人的手裏。
曹皇后越想越覺得心慌,她心裏清楚,晉王范毅乃是自己父親在朝堂之上的頭號大敵,也是他們曹家整個計劃的最大阻礙,父親曾不止一次提起,若不剷除晉王,想要完成那最終一步,是勢比登天。
如今,若是真讓晉王成功監國理政,那麼他們曹家別說完成那一步了,只怕整個家族都將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曹皇后越想,這心裏頭越是慌張,她在心裏頭默默念叨:「萬萬不可讓晉王取得那監國理政之權,否則麻煩可就大了,曹家日後怕是寸步難行。」
曹皇后絞盡腦汁,不斷思考,想找到一個解決此事的辦法。結果想了好半天還是沒一點頭緒,如今的她可謂是束手無策。
最後,曹皇后想了想:「乾脆,我先將此事稟報給父親,讓他老人家拿個主意。」想到這,曹皇后看了看躺在龍床上的安帝,只見皇上閉着眼睛,睡得正香。
曹皇后見狀,這才把心給放下。隨後,她悄悄站起身來,一步步輕手輕腳地退出了幽然宮,直奔自己的朝陽宮而去。
書說簡短,曹皇后很快回到了朝陽宮。進宮之後,她迅速來到書案前,拿起案上的紙筆,刷刷點點寫下一封密信。
信寫好了之後,曹皇后迅速將其紮成一個小紙卷,用絲線綁好了。隨後,她衝着外面輕輕喊了一聲:「秋菊!」
曹皇后的話音剛落,就見眼前一閃,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宮女打扮的年輕女子。這女子的眼眸中有幾縷精光閃過,一看就是個精明強幹之人。
就見這名女子邁步來到曹皇后的面前,躬身施禮:「秋菊見過娘娘,娘娘有何吩咐?」言語間夾雜着一絲冷意。
曹皇后看了看秋菊,輕聲道:「秋菊,明日將這封信送到太師府,交給老太師,越快越好,不得有誤!」說着,她把手中的紙卷往前一遞。
第三零八回聽夢話鳳穎心驚 回王府范毅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