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絲如織,輕輕敲打着窗戶,屋內,昏黃的燈光為這場即將展開的對練蒙上了一層莊重的色彩。無論是那個世界,都有傳統,下雨天打兒子,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畢竟下雨天既無法下地幹活,又無法去山林里打獵,劉景只好在家指導自己兒子練習刀法。說回三歲的劉宏,皮膚被陽光曬得黝黑,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除了日常的刀法練習,他還經常幫助父親在田間收割麥子,或是在父親和村民們打獵歸來後,協助處理野獸的屍體。這些經歷,讓小小的他早早地體驗到了這個世界的生活是怎樣的艱辛與不易。
「宏兒,今日我們來對練。」父親劉景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手中的木刀在燈光下閃着微光。兩年的刀法學習,讓劉宏對這套刀法動作早已熟稔於心,但實戰,卻還是第一次。
劉宏深吸一口氣,緊握木刀,做好了準備。父親見狀,點了點頭,隨即化作一道風,向劉宏襲來。劉宏揮刀迎上,兩刀相交,發出沉悶的木頭撞擊的響聲。然而,父親的刀法顯然更為精湛,一個招式,劉宏便有些力不從心。
瞬間,父親劉景在第一招未完將完之時,一個變招,輕鬆地將劉宏的木刀挑飛,隨後劉宏腳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劉景看劉宏一招都接不下來,臉色陰沉氣憤的說:「這要是在戰場上,你的命已經成了別人的功勳了!」
劉宏躺在地上,身上傳來陣陣疼痛,性格懦弱的他,雖然可以在賈雨虹生死危機時用自己的命保護賈雨虹,可是那是他的本能,基於他懦弱的本性,眼中不自覺地泛起了淚花。前世的他,僅僅只是地球第一機械人工程師,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生死搏殺。兩世為人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曾經子彈打入胸膛的感覺和現在身上的疼痛交織在一起,讓他在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無助。
就在這時,一旁看好戲的母親走了過來。她立刻衝過去將摔倒在地的劉宏扶起,眼中滿是心疼和憤怒。她朝着劉景大聲說道:「他才三歲,你怎麼能這麼對他!」聲音中充滿了責備和不滿,「你三歲的時候別說拿刀了,你就是拿尿和泥都和不均勻!」
父親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釋道:「我只是想讓他知道實戰的殘酷。」
劉宏靠在母親的懷裏,兩世為人六十八年的劉宏淚水滑落。對於兒童來說,神經發育不完善,無法有效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是很正常的,即使是沒喝孟婆湯的劉宏,畢竟生理年齡也才3歲而已。母親溫柔地拭去他的淚水,鼓勵道:「宏兒,別哭。你是最棒的,一定能練好刀法。」劉宏在這個新家享受着父母的愛,可是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的父母,看着自己倒在眼前,一定很痛苦吧!劉宏不由得又哀傷起來,母親見狀,以為劉宏身上還是疼痛,轉身又對父親破口大罵起來。
在母親的安慰和鼓勵下,劉宏重新撿起地上的木刀,目光堅定地看向父親。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他不怕。因為他有父母的支持和愛,有前世的記憶和經驗,即使懦弱如他,也會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勇敢。
就這樣,父子倆再次展開了對練。這一次,劉宏沒有再流淚,他的眼中只有堅定和勇氣。他知道,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他會一步步走向更強大的自己,可是對自己性格中的懦弱確實無能為力。
這次,劉宏決意不再被動承受,而是選擇主動迎擊。儘管面對的是父親劉景那爐火純青的刀法,每一次交鋒都如同山嶽壓頂,他仍咬緊牙關,握緊手中的木刀,眼神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堅定光芒。他深知,縱使再次落敗,縱使疼痛依然會如潮水般湧來,讓淚水模糊視線,但唯有如此,方能跨越內心深處那份長久以來的懦弱與畏懼。
劉宏踏出的步伐,不再是以往的猶豫與遲疑,而是充滿了力量與決絕。他揮舞木刀,雖稚嫩卻充滿決心,試圖抵擋父親那迅疾如風、力沉如山的攻勢。每一次刀刃相撞,都伴隨着劇烈的震動與迴響,仿佛在宣告少年內心深處那股倔強意志的覺醒。
父親劉景並未因兒子的主動挑戰而手下留情,他知道,唯有真實的痛感與挫敗,才能磨礪出鋼鐵般的意志。他的刀勢凌厲,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地落在劉宏防禦的破綻之處,令其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