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匪徒們一堆一堆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着。他們的首領與現在唯一倖存的鍊氣中期堂主剛剛離去,留下一片空蕩蕩的營地和滿腹疑問的匪徒們。
「你們說,老大到底去幹什麼了?」一個匪徒撓着頭,目光游移,顯然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困惑。
「估計是去找援軍了吧。」另一人猜測道,聲音中夾雜着憂慮,「一下子折了兩個鍊氣中期的堂主,老大心裏肯定急着穩固咱們的實力。」
「就算找來再多的人,沒有足夠的鍊氣期修士,咱們在面對真正的修真者時還是不堪一擊。」又一個匪徒補充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普通兄弟再多,面對修士的術法攻擊,不過是送死罷了。」
「唉,看來咱們也得為將來做打算了。」另一匪徒附和着,眼中閃爍着不安的光芒。他們都知道,一旦失去了首領的庇護,這些散兵游勇在修真界的生存將變得更為艱難。
與此同時,匪徒首領帶着僅存的鍊氣中期堂主,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尾隨商隊。從午時直至黃昏,他們始終保持着與商隊的距離,目送其在官道旁的荒地上紮營。當夜幕降臨時,營地周圍竟詭異般地升起一層薄霧,遮掩住了營地內部的一切動靜。
匪徒首領心中疑竇叢生,但他並未貿然接近。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此處已踏入他人地盤。他深知,在這片密林中,除了他們,還有其他勢力盤踞。他決定暫且按捺住好奇心,轉而前往那股勢力的老巢尋求合作。
夜色中,一座由粗大木頭構築而成的堅固營寨矗立在林間,燈火通明,猶如黑暗森林中的一顆璀璨明珠。營寨入口處,值守的匪徒警惕地注視着每一個靠近的身影。
「什麼人?幹什麼的?」值守匪徒厲聲喝問,手中的長矛在火光下閃着寒光。
兩名黑影穩步向前,直至燈光能清晰照見他們的面容。正是追蹤商隊而來的匪徒首領與堂主。他們朗聲回應:「狂刀特來拜會,還請血虎出來一見!」
值守匪徒聞聽來者身份,不禁一愣。狂刀,那可是旁邊地盤上的一位鍊氣後期的修士,也是那裏的主宰者。他為何會深夜造訪?值守匪徒心中雖有疑問,但職責所在,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向內通報,告知血虎有貴客來訪。
片刻之後,營寨深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緊接着,一道身影步出營寨,邊走邊大聲說道:「哎呀哎呀,狂刀老弟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你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怎有空來我這營寨一敘?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與我商議?」
此人便是血虎,這兩片領地上與狂刀分庭抗禮的另一股勢力首領,同樣是鍊氣後期的修為。
狂刀直截了當地闡述了來意:「我也不拐彎抹角,眼下正跟蹤一個商隊。這商隊財貨豐厚,足有十輛大貨車,且有修真者守護,實力不明。單憑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吞下這塊肥肉。故而特意來找你合作。普通匪徒不必參與,對付修真者,他們只是累贅。我倆鍊氣後期加上兩三名鍊氣中期的兄弟,足以探查虛實。若有機會,我們聯手吃下這筆買賣;若形勢不利,有我們二人在場,至少能確保全身而退。你看如何?」
血虎聽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爽朗回應:「狂刀老弟,你這提議甚好。那咱倆就一起去探探路,看看究竟。你帶來了一位鍊氣中期的兄弟,我也帶上一位,咱們四人同往。」言畢,血虎轉身回營,吩咐道:「你在此稍候,我去收拾一下。」
片刻之後,血虎返回,手中多了一張傳訊符,他將其交給一名鍊氣中期的手下,叮囑道:「如遇緊急情況,立即撕毀此符,我會感知到並即刻趕來救援。我擔心這商隊之事並非表面那麼簡單,或許是引我離開營地的詭計。當然,也可能我多慮了。但若狂刀心懷不軌,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一切安排妥當,血虎帶着一名下屬走出營寨,對等候在外的狂刀說:「好了,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我們出發吧。」
月色朦朧,烏雲時卷時舒,月光在大地上忽明忽暗,為這夜色平添了幾分詭譎。狂刀、血虎各率一名鍊氣中期的兄弟,悄然接近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