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看了眼他們倆,畢竟是沒有感情基礎,這關係看起來也不似尋常小情侶那般親密。
她嘆了口氣,將戶口簿塞到楚荷手裏,把兩人往外推。
「先拿着吧,什麼時候領證你們自己商量,走吧。」
蕭承心裏裝着事,半天沒說一句話。
從楚家別墅出來,蕭承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整個人籠罩着一層懾人的寒氣,讓人心生畏懼。
蕭承的脾氣,楚荷自覺已經摸的八九不離十。
這時候惹他,狗脾氣必定要爆發。心裏又納悶,到底誰招他了?
她坐在副駕駛,額頭不自覺的抵在車窗玻璃上,假裝看向窗外。
半晌,車內沉悶的低氣壓,實在令她難受,忍無可忍,開口:
「你擺個死人臉給誰看?沒人逼你來楚家,是你自己非要來的。怎麼,後悔了?」
蕭承緊抿着唇,黝暗的眸子深邃,透過擋風玻璃盯着前方。似失神,又似思考!
他怎麼可能後悔!
他是怕她後悔!
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緊握着真皮方向盤,手心早已溢出薄薄的潮汽。
回家之前,楚荷做了幾個小時的心理建設,才說服自己跟他領證。
他這會又黑不提白不提了。
什麼意思,涮着她玩嗎?
見蕭承不答,她頭一歪,追着他的視線,死死盯着男人冷毅的側臉。
男人面上的冷漠,令楚荷瞬間怒氣上頭。
「後悔了正好,反正我也沒想那麼快跟你領證。或者乾脆別領了,分了算了。你現在就送我回畫廊。」
蕭承今天難得開了輛超跑。
跑車的車速在別墅區的道路開的雖慢,但畢竟是跑車,突然在楚荷的話後猛然減速,還是晃的她身體往前一傾,又被安全帶拉回了座椅。
「你幹什麼?」楚荷怒斥了一聲。
蕭承偏頭,眼神複雜地看着她。
沒那麼快想領證!
所以,該做的都做過了,還沒打算和他確定關係?
渣女!
汽車已經駛出住宅區,進入了寬闊的主幹道。
想到這,蕭承臉色微沉,將油門狠狠踩到底,汽車已經駛出住宅區,進入了寬闊的主幹道。
跑車轟鳴聲在空曠的道路上迴蕩。
他突然的加速讓楚荷的心也提了起來,不解地看向他。
「你瘋了嗎?開慢點!」
蕭承卻不為所動,這會腦子很亂。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失控的,仿佛是在和恐懼賽跑。
他竟然也會怕,怕她會記起,又怕她記不起。畢竟當年的綁架,他們都相互欠對方一個解釋!
至於霸凌,他承認是自己錯。
但在他心裏,從未覺得因為欺負她一下,就應該被釘在霸凌的恥辱柱上。
跑車疾馳,兩側的景物飛速倒退,車速快到仿佛要飛離地面。
蕭承的車技很好,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他完全可以輕鬆以三百碼的車速飛馳。
他只是想試一下,這刺激能否讓楚荷恢復記憶。
跑車的引擎聲在他耳邊呼嘯,蕭承的心臟強烈跳動,牽扯着他的整個身體。
車速越快,他的心跳也越快,後背傳來的疼痛愈加強烈,不停刺激着他的神經。
楚荷緊緊抓着跑車的安全帶,臉色慘白。
她的驚叫,蕭承像是完全聽不到,充耳不聞。
「蕭承!停車!……快停車!」
喜歡當聯姻對象是我的死對頭,我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