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咯,我的長腿妞,咋就突然傷感起來啦?」
作為老同事,薯片妞蘇恩曦總是會和酒德麻衣相互拌嘴說些白爛話,至於三無則是偶爾毒舌式的拌嘴、而且她的口吻像是來自極地的寒冷冰刀所以相對而言,蘇恩曦跟酒德麻衣搭話多一些。
「傷感個錘子!我又不是動不動就進入『幻想時間』的瑪麗蘇宅女。」
不輕不重的回擊了一句,酒德麻衣收起了血清,從手邊甩起一塊枕頭,朝着正躺在Stowe真皮沙發上吃薯片的蘇恩曦扔過去。
「我勸勸你還是少吃點薯片吧!雖說知道你這是為了壓制酒癮,但現在卡路里攝入超標的話體重會越來越不好看的。」
「老娘才不管嘞!嘿呦,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天了可把我累的,現在享受享受怎麼了?」
蘇恩曦以半躺的姿態和靈敏的動作閃過飛空的枕頭,一邊大嚼薯片一邊指點江山:
「依我看,現在這個陳家家主,是陰謀佈局拉幫結派上點了滿分,但是為了維持一個陰謀效果往往需要無數環環相扣的陰謀去填補,你看看——這時候我們稍微動點手腳,就攪得他上躥下跳忙成狗。」
「而我們的衛宮少俠呢,根本用不着動什麼歪腦筋,人家信手拈來隨隨便便一個驚天創意,就能颳起神州世家的全新風潮、改革大勢,這不比什麼見不得人的克隆人實驗牛逼哄哄多了?」
蘇恩曦此刻躺沙發上嚼着薯片,卻好似端坐小板凳上在磕着瓜子看一場精彩大戲,「現在陳家還想着把加圖索家族拉下水,哎呦這驚世操作快要把我笑死了!這場大戲裏下場的演員簡直是越來越多了!」
「話是這麼說啦不過你我不也是其中的入場演員角色嗎?」
酒德麻衣也一個後仰坐上了沙發,她高高梳起來的髮髻上扎着明媚的紅繩,兩側臉頰垂下兩尺長的漆黑鬢髮,這樣的裝束搭配高馬尾的運動少女造型,以及讓無數同性嫉妒紅眼的傲人曲線艷麗大長腿,很是惹眼出眾。
她在腦海里想像那個因為克隆人身份失去人生的歸屬,義無反顧走上決死之路的陳家女孩,明眼人可見,不論復仇成功與否,其結局處都只有白茫茫的空虛,陳小姐找不到足以稱得上安心的歸宿。
她突然一股思緒湧上心頭,輕聲念誦:「或許是不知夢的緣故,流離之人追逐幻影。」
「怎麼了怎麼了,我的長腿?還這麼一副傷春悲秋的模樣?」蘇恩曦頑皮的摸摸她的頭企圖搞亂髮型,被後者一把拍開,「該不會是你一直對接的那位諾諾小姐,惹得你同理心泛濫起來了?」
酒德麻衣搖搖頭。
「你知道嗎?一開始我猜想老闆這麼引導諾諾,是這姑娘哪裏惹了老闆不快,可今天老闆又讓我把這一管給她送過去要不是今天就是最後一次聯繫,我還以為這個諾諾有機會加入到我們中間來呢!」
蘇恩曦的玩鬧錶情忽然嚴肅起來。
「你知道的,這並不可能!老闆需要我們這樣好用的工具,但不是陳墨瞳那種惹人注意容易暴露的麻煩!給她古龍血清,也只是讓她在我們的引導下發揮最後的價值,你不要擅自去做多餘的——」
「我明白我明白!但薯片你知道嗎,我這麼多天和那個諾諾溝通下來,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看見一根形似希望的繩索就忍不住往上爬的類型。」
「她根本不是那種堅強少女,她只是將內心的不安和窒息感用刺蝟一般的外殼嚴嚴實實包裹起來,她今天跟我說她不想做個等在水簾洞裏被加圖索領走的傻猴子,但她心底里存着有人來領她的希望。」
「而這次給予她希望的是我們,所以她這個傻猴子希望我們領走她,為此她明明知道被利用了也會對我的每句話都言聽計從,可是我們的做法只是把她再次扔走,扔到了一條沒人領着她的絕路上。」
酒德麻衣儘量以平靜的口吻描述這一切,但蘇恩曦接下來的話語還是像銳利的刀鋒精準切中了她心中的要害:
「你這不是在同理心泛濫,你是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
蘇恩曦明白酒德麻衣的心態,酒德麻衣視自己為老闆的「劍」,是工具,自從和老闆定下契約後,就將老闆的任務當做
第38章 尊重他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