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謹言表明立場後,我聽見屋裏傳來老阿姨的聲音。
我趕緊沖她跑過去,蹲在她身邊,問:「阿姨,你怎麼樣了?」
老阿姨轉身過來,看着我,老淚落下,對我說:「小月,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然後緩緩側臉過去,看見緩緩走過來的蕭謹言,立即緊張地問向我:「小月,他是誰?」
我連忙解釋:「這位是……」
就看見蕭謹言朝我舉起了手掌,似乎要打斷我介紹他的意思。
我趕緊換個表述方式,說:「他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老阿姨立即「哦」一聲,然後齜牙作出疼痛的表情,我想去扶她,卻發現我的手指疼得厲害。
我又把目光朝向蕭謹言。
蕭謹言環視一圈,找到座機,給我打了120。
到了醫院,護士給我們包紮。
結算的時候,我身上沒有足夠多的錢。
我看向蕭謹言。
尷尬,又無助。
臉憋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大約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蕭謹言低頭看了看我。
然後伸手掏出錢包,默默交了錢。
我本來想跟他說謝謝的。
但是他冷着臉,我又不敢跟他說話。
只能跟他並排着往老阿姨的病床那邊走。
我覺得就這樣干走着,會不會有點尷尬。
心裏有好多感謝的話想對蕭謹言說。
還有許多關於交易的事情想問他。
於是就抬頭想和蕭謹言說點話,但是看見蕭謹言高冷地走着,很有距離感,我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就把頭垂下,繼續目視前方,走着路。
蕭謹言仿佛察覺到了我。
他低頭下來看我,看見我已經低頭下去看路,他也就把頭抬起來,目視前方,繼續走路。
我們就這樣互相錯過對方視線幾次。
終於在互相錯過視線七次以後。
我緩緩開口,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蕭謹言顯然有些吃驚,然後回復我說:「我只是過來看看你還有沒有履行交易的能力。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吃了癟,有些賭氣地立即轉移話題說:「其實本來如果穆城在的話,我也可以不用你幫忙的。」
「穆城?」蕭謹言重複道。
記憶開始閃回到我就着醉意跟他索愛求歡而後斷片的那晚,嘴裏喊的就是「穆城」。
我點頭,回答說:「嗯。我們雖然只見了幾次面,但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樣。我們無話不談。無論我說什麼話,他都樂意聽。無論我有什麼困難,他都願意無條件幫助我。你知道嗎?自從上回分開以後,我們就再沒有見過。我很想念他。」
說着說着,我突然感受到一種深深的傷感,然後抬頭看向蕭謹言。
看見他面無表情,沉默不語,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我頓時又感覺到深深的失落感,帶着幾分埋怨地嘆息,說道:「唉,我跟你說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你也不懂,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蕭謹言剛要說話。
我們就走到了老阿姨的病房前。
我在病房門口,看見老阿姨已經醒來了,興奮地撲了過去,感覺有好多話要跟她說。
再回頭看時,發現已經沒了蕭謹言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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