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錢阿姨拿着一瓶酒精在房間門口噴着。
「沈先生說讓我來消消毒。」
「......」
次日,沈晨曦上午去醫院做結紮,我陪着他。
下午領完結婚證,晚上就可以去見他的父母了,但是時間匆忙,第一次見家長,我上門肯定得帶點禮品吧。
「沈晨曦,我是不是得給你家人買點禮品?見家長空着手上門不好。」
「我爸喜歡喝酒,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媽喜歡衣服首飾,我的兩個弟弟出國留學不在國內,最小的弟弟還在上高中,隨便買個一萬左右的遊戲手柄送他就可以了。」
原來沈晨曦心裏有數,他不說,我以為他真的要讓我空着手去呢。
「沈晨曦你是家裏的老大嗎?」
「對。」
第一次聽沈晨曦提起他的家人,他平時好像也不怎麼回家,每天專注於忙他自己的工作。
醫院,沈晨曦進手術室做手術了,我坐在走廊長椅上,開了一把遊戲,消磨時間。
結紮只是個小手術,沈晨曦很快出來了,正好手機里一盤遊戲結束。
我問他這就好了?可以直接出院了?
「好了。」
沈晨曦陪我去奢飾品店,挑了一條十幾萬的絲巾,當做見面禮物送給他的母親。
下午領證拍證件照,我想回去換套比較正式的衣服,又讓沈晨曦帶我回去換衣服。
白色雪紡衫配一條過膝的深紅色百褶裙,腳下一雙細跟尖頭高跟鞋。
戴上一對珍珠耳墜,我對着鏡子梳頭髮。
「沈晨曦,我染髮真的沒事嗎?」
「沒事。」
沈晨曦走到我身後,他穿上西裝打了領結,鏡子中身形高大挺拔。
我將手機里的編頭髮教程拿給他看。
「你來幫我編頭髮吧,太複雜了我自己弄不好。」
沈晨曦接過手機,看了一遍教程。
他學什麼都快,僅僅看一遍就能上手了,只是動作還不太熟練。
「弄疼你了嗎?」
「還好。」
「如果哪裏弄疼你了就告訴我。」
沈晨曦紮好一個與我發色幾乎相同的紅色皮筋,手裏梳頭髮的動作忽然頓住,他回頭看向門後。
黑鳶不經過我的同意,更沒有敲門,他打開房門,直直地站在那裏,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
「夫人,柳章蛇君回來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
沈晨曦替我回答道。
黑鳶沒有走,而是繼續站在那裏,問我。
「等會兒夫人要出門嗎?」
「對,我和沈先生下午打算去領證結婚。」
黑鳶聽後忽然合上門,走了。
「這小孩兒真奇怪,沈晨曦你覺得他奇怪嗎?」
「他本來就不是正常孩子。」
「你說得對。」
沈晨曦幫我編好頭髮,最後戴上一個鑽石髮夾。
「好了。」
我走到全身鏡前照了照,問沈晨曦好看嗎?
「嗯,好看。」
我也特別滿意這一身,往包里裝了一支口紅,手機和身份證,對沈晨曦說走吧。
柳章蛇君回來了,不止他回來了,白簡州也回來了。
一副臭臭的臉色站在那裏,一看就是貨真價實的白簡州。
我挽着沈晨曦的手臂下樓梯,白簡州直視向我,不知道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