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也走了出去。
周承安知道她有話說,就停下了腳步,「媽。」
路母就開口直說了,「承安啊!其實我呀一直挺看好你,能吃苦做事穩當。
當初,誰也沒想到她會用那種方式嫁給你。
自從上次你媽和你弟對她動手,我們才摻和。以前她都是橫欄豎擋的,不讓我們去追究。
她這兩年的日子也着實不好過。
就算我家閨女有啥不對,當婆婆和小叔子的也不該動手。」
說到這裏她聲音帶着哽咽,「你媽要是不跟着瞎摻和,你們一家三口這小日子多好。」
路母抹了把眼淚,「讓她跟我回家散散心也好,你倆也都冷靜冷靜。她要是鐵了心想離婚,我們也不攔着。他要是不想離,我們也就盼望着你能給她個安穩的日子,別再讓人欺負她就成。」
周承安也淚眼盈盈,「媽,您放心吧!以後沒人再敢欺負她了。」
他轉身騎自行車出了門,買了兩罐麥乳精,四包糕點,散裝紅糖,幾瓶罐頭,買了幾樣糖果,幾大卷衛生紙,熱水袋,還有一個大紅圍巾。
又去農貿市場買了兩隻雞一袋小米。
回來的時候拎着大包小包,路母和路大嫂都驚呆了,「哎呀媽呀,咋買這些呀?這得花多少錢?」
周承安卻不在乎,「沒花多少!沒稱着肉,排隊的人太多了,哪天我回村兒再給你們拿。」
路知歡已經穿好了衣服,兜里有三千多塊錢,拿出來一半兒遞給了周承安。
他看了看路知歡,伸手接過來查出來五百遞了回去,那剩下的一千揣進了兜里,「消氣了你就回來,行不?」他這階段確實忙,也照顧不好她。
路知歡沒說話,把錢揣兜里就往外走去。
周承安趕緊叫住她,「等會。」
拿出剛剛買的大紅圍巾把她腦袋包了起來。
路知歡眉頭都能皺的夾死蒼蠅了,聲音悶悶的傳出來,「你要捂死我呀!」
「別瞎說!」他把圍脖給她系好,「你現在受不得涼。」
看路知歡捂的嚴嚴實實的才讓她往外走,他把所有東西搬上三輪車。
路知歡坐在副駕駛,路母和路大嫂坐在了車後斗。
她真是討厭死這破車了,突突突突的聲音死大,速度還不快,還一股機油味兒。
周承安一邊開車一邊觀察她,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40多分鐘才到地方,車一停下,路知歡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這破車,耳朵都要震聾了。」她撅着嘴嘟囔,然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了院兒里。
路母聽到她的話,橫了她一眼,「能坐這車還不知足!」農村誰家也買不起,別說這車買不起,這村兒二八大槓也沒幾家有。
周承安聽到這話愣住了,回頭看了看,神情若有所思。她說車不好,那就該換了。
路大嫂笑了笑,幫忙往屋拿東西。
老太太趕緊跑出門來接,「我大孫女兒回來了,快來,快進屋。」
老太太心疼的不得了,「跟奶說,還難受不的。」
「沒事了奶,我哪也不難受了。」路知歡笑着道。
老太太把她往炕上推,「快進屋上炕,奶都熱好炕了。」
又看了看外頭,小聲和路知歡道:「昨天晚上承安他爸把老周太太打夠嗆!承強兩口子攔都沒攔住。」
路知歡勾了勾唇角,「人嘛,不戳心窩子,都不會在意!」她不用猜都知道周老太回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周承安把東西都卸了下來,老太太看着這麼多東西咧了咧嘴,都趕上辦年貨了。
承安這孩子倒是沒啥說的,就是沒攤上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