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發誓這樣的話衛嬿婉覺得自己都快聽膩歪了。
也不知道海蘭什麼時候才能說夠。
剛才的那一巴掌是富察琅嬅打的。
要的就是讓她閉嘴。
衛嬿婉小聲地吐槽了句,「說謊精。」
離她最近的幾個位份低的嬪妃一個個的低着頭,害怕不已。
不過她說的那句說謊精也是被她們幾個聽了去。
「皇后娘娘,您這是何意!」
海蘭跪在地上一隻手捂着臉,眼神里儘是不服輸的看着富察琅嬅。
「這佛母經只有你,你的宮女,以及素練和本宮接手過,難道你的意思是本宮和素練會故意栽贓陷害你?要不要本宮也在你的面前發誓才行?」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分明是衛嬿婉——」
富察琅嬅看向海蘭的眼神里滿是厭惡,斥責道,「你直到現在都學不會說真話,幾次三番將錯誤往別人的身上推,做下的事情簡直荒唐至極!本宮對你很失望,原本想着你若認錯態度誠懇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現在看來,還是如實稟告皇上為好。」
「皇后一早怎麼了?總這麼生氣會氣壞了身子。」
「參見皇上!」
衛嬿婉沒想到皇上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如懿這才懶洋洋的起身,跟着眾人跪在地上。
富察琅嬅瞧了一眼如懿,她不是跟純貴妃說中午皇上會去她那裏用膳麼。
現在竟然這麼悠閒。
衛嬿婉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弘曆,便將眸子垂了下來。
「地上這都是什麼?」
弘曆疑惑的看着地上散亂的那堆紙張,進忠十分有眼力見的拾起幾張交到了弘曆的手裏。
海蘭的面上露出一絲驚慌,這時如懿卻率先開口道,「皇上,好像是皇后娘娘因為佛母經的事情怪罪海蘭呢。」
富察琅嬅對於如懿的插嘴雖然不喜,但也習以為常。
如懿總喜歡用各種方式來顯的自己是特別的,因此彰顯她的地位。
弘曆看着跪在地上的眾人,心中略微有些煩躁,倒是沒有聽信如懿的片面之詞,這才看着富察琅嬅,溫聲道,「皇后啊,這鬼畫符是怎麼回事?你跟朕說說。」
背對着弘曆的嘉妃嘴角一歪,看着皇上沒有搭理如懿心裏樂的不行。
「之前海蘭犯錯,臣妾罰她抄寫佛母經,這就是海蘭交上來的。」
弘曆面上一怔,實在是不敢想像這鬼畫符是出自她手。
「愉妃啊,這事你做的確實不對,念你是初犯,皇后想怎麼罰你朕都不會插手的。」
聽到弘曆的話,海蘭再怎麼不樂意,也得咬着牙同意。
「是。」
看差不多了,衛嬿婉這才抬起頭來,歪着腦袋,笑盈盈的看着海蘭,認真道,「愉妃娘娘,那還用我發誓嗎?」
原本事情都能平息了,衛嬿婉偏要在這個節骨眼故意提這麼一嘴。
弘曆:「發什麼誓?」
就連進忠也看向衛嬿婉,那雙眸子裏儘是詢問之意。
衛嬿婉學着如懿眨了幾下眼,似是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回復道,「皇上,剛才愉妃娘娘說這鬼畫符,不,這佛母經變成了鬼畫符肯定是我做的手腳,所以讓我發誓才能證明這不是我做的。」
弘曆沉着臉,呵斥道,「以後這種話不要再提。」
海蘭即使是想對衛嬿婉發作也沒辦法。
衛嬿婉就是故意的,趁着弘曆看不見時朝着海蘭吐了吐舌頭。
可給海蘭氣夠嗆。
富察琅嬅自然是看見了衛嬿婉的小動作,臉上笑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