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驍悠悠轉醒,只覺腦袋昏沉得厲害,宿醉後的頭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衝擊着他的神經。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身體,卻驚覺渾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寂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他心中暗自思忖,只當是自己昨晚喝多了酒,被手下人送到了房間裏。「這群傢伙,做事也太毛糙了,燈都不給我留一盞。」他嘟囔着,摸索着想要找到床邊的枱燈開關。
然而,就在他的手在黑暗中四處探尋時,他逐漸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陌生的氣息,不似他平日裏熟悉的酒店香氛,倒像是某種刻意營造出的曖昧味道。而且,這床鋪的觸感也有些不對,比他常睡的高級床墊似乎要硬一些。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仍強自鎮定地喊道:「有人嗎?給我開燈!」聲音在黑暗中迴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忽然房間燈光大亮,刺目的光線讓莫驍瞬間眯起了眼睛。待他適應了光亮,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不禁嚇了一跳。只見桑疏晚身着一襲黑色緊身衣,勾勒出她曼妙而又充滿力量感的身姿,她眼神冰冷,如寒星般直射向莫驍。在她身後,一隊訓練有素的人整齊地站着,個個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肅殺之氣,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莫驍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試圖用手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同時色厲內荏地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兒來?」
桑疏晚冷笑一聲,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莫驍的心尖上。「莫驍,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是時候為你曾經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了。」
莫驍的臉色變得煞白,但仍強裝鎮定地說道:「你別亂來,我莫氏集團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動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桑疏晚聽了他的話,笑得更加肆意。「莫氏集團?你以為我還會怕嗎?從你陷害我家人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說着,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按,房間裏的投影儀開始播放一段視頻。視頻里清楚地記錄了莫驍當年如何設計陷害桑疏晚家族企業,如何勾結各方勢力,不擇手段地掠奪財富的畫面。
莫驍看到視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你你怎麼會有這些?」他的聲音顫抖着,充滿了恐懼。
桑疏晚收起笑容,眼神中滿是仇恨。「我花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收集這些證據,讓你在眾人面前原形畢露。你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你錯了,今天就是你的審判日。」
莫驍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但仍不甘心地掙扎着。「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嗎?我在商界和政界都有不少人脈,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桑疏晚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那些人脈?你覺得他們在看到這些鐵證之後,還會願意為你冒險嗎?你太天真了。」
此時,桑疏晚身後的人緩緩向前逼近,莫驍驚恐地看着他們,不斷地向後退縮。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即將化為泡影,曾經的輝煌和權勢都將離他而去,而他只能在這無盡的恐懼和悔恨中,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莫驍看着桑疏晚,眼中滿是恐懼與難以置信。他深知自己身邊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專業殺手,個個耳聰目明、機警過人,本應能察覺任何風吹草動,可如今卻被桑疏晚的陰謀耍得團團轉。他的內心在不斷地掙扎與咆哮,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他死死地盯着桑疏晚,仿佛要從她臉上找出答案。只見桑疏晚一臉冷峻,眼神中透着決絕與仇恨,那堅定的氣場讓莫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再看桑疏晚身後的那群人,個個身姿挺拔、目光犀利,身上散發着一種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明顯比自己的手下更訓練有素、更具威懾力。
莫驍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他試圖用僅存的一絲傲慢來掩飾內心的恐懼,「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就算你今天能得逞一時,也別想逃脫後續的報復。」然而,他的聲音卻因害怕而變得沙啞乾澀,毫無威懾力可言。
桑疏晚向前逼近一步,冷冷地說道:「莫驍,你以為你的那些手段無人能破?從你對我家族伸出毒手的那一刻起,我便發誓定要讓你血債血償。這幾年我臥薪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