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懲處。
桑霽月的母親見大勢已去,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趁着眾人注意力都在被制伏的大漢身上,拔腿就往倉庫後門衝去,髮絲凌亂,身形踉蹌,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狠辣。可她剛跑出兩步,江辭暮一個眼神遞過去,保鏢迅速會意,如敏捷獵豹般堵住了後路。
「想跑?晚了。」桑疏晚雙手抱胸,踱步上前,眸中滿是嘲諷,「阿姨,這會兒知道怕了?剛剛喊打喊殺的時候,怎麼沒料到有現在這一出。」她的聲音不高,卻像一記記重錘,敲在桑霽月母親的心坎上。
桑霽月的母親滿臉驚恐,身子緊貼着牆壁,妄圖擠出一絲求饒的笑意,聲音顫抖:「疏晚吶,是阿姨一時糊塗,被霽月的病沖昏了頭腦,你大人有大量,饒過阿姨這一回吧。」邊說邊偷瞄江辭暮,寄希望於他能說句好話。
江辭暮眉峰一皺,神色冷峻:「這會兒裝可憐,不嫌晚?蓄意傷人、暴力脅迫,樁樁件件可都觸犯法律,一句糊塗就能了事?」桑疏晚冷哼一聲,附和道:「阿姨,你和霽月這些年給我使的絆子、潑的髒水,我還沒跟你細算呢,法庭上自有公道。」
桑霽月的母親徹底絕望,癱坐在地,雙手捂臉嗚嗚痛哭。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原來江辭暮早在進門時就悄悄報了警。警察迅速進場,了解情況後,給桑霽月的母親戴上手銬,押上警車。
警車上,桑霽月的母親還不死心,扭頭沖桑疏晚大喊:「你別得意,霽月不會放過你的!」桑疏晚神色未變,迎着江辭暮擔憂的目光,輕聲道:「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咱們的證據夠硬,就算桑霽月再耍花樣,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待警車絕塵而去,桑疏晚長舒一口氣,身子微微一晃。江辭暮趕忙扶住她,心疼道:「累壞了吧?別擔心後續的事,律師團隊我都找好了,你只管安心養神。」桑疏晚靠在他懷裏,重重點頭,眼中有了淚光,卻滿是堅毅,這場風波暫時平息,可她知道,與桑霽月的終局之戰,才剛拉開帷幕。
警笛聲漸遠,桑疏晚緊繃的神經依舊難以鬆弛,江辭暮不動聲色地握緊她微微顫抖的手,柔聲道:「走,咱們回家。」兩人坐進車裏,一路無言,唯有彼此交握的手傳遞着溫熱,驅散些許心頭寒意。
車子緩緩駛入城郊那座獨門獨院的歐式別墅,暖黃的燈光透過雕花鐵門灑出來,像是張開懷抱迎接他們。進門的瞬間,熟悉的薰衣草薰香縈繞鼻尖,桑疏晚緊繃的身子這才鬆懈了幾分,可腦海里還是不斷閃過剛才的驚險畫面。
江辭暮輕車熟路地從柜子裏拿出醫藥箱,拉着桑疏晚在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捲起染血的衣袖,處理傷口。酒精棉簽觸碰到傷口,他眉頭輕皺,桑疏晚眼眶一紅,囁嚅道:「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攔我,你也不會受傷。」江辭暮抬手颳了刮她的鼻樑,故作輕鬆:「說什麼傻話,護着你是我的本能,不過是小傷,過幾天就好。」
夜深人靜,桑疏晚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只要一閉眼,桑霽月瘋狂的模樣就浮現眼前。江辭暮側身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抵着她的頭頂,輕聲呢喃:「別怕,都過去了,往後有我守着你,沒人能再傷你分毫。」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像一劑強效安眠藥,桑疏晚漸漸沉入夢鄉。
次日清晨,陽光輕柔地鋪滿床鋪,桑疏晚醒來,身旁床鋪已空,她趿拉着拖鞋下樓,就見江辭暮在廚房忙碌,早餐的香氣瀰漫全屋。「醒了?快來嘗嘗。」江辭暮笑着招呼,眉眼間滿是寵溺。
晨光透過紗簾,溫柔地灑在餐桌上,江辭暮與桑疏晚相對而坐,面前是精緻的早餐,冒着騰騰熱氣,仿佛給這畫面添了幾分煙火氣。
江辭暮率先拿起一片吐司,微微傾身,抬手輕拭去桑疏晚嘴角沾上的果醬,指腹不經意觸到她的臉頰,惹得那處肌膚泛起一抹緋紅。他嘴角噙着笑意,將吐司遞到桑疏晚嘴邊,低聲打趣:「小饞貓,吃個早餐都不老實。」桑疏晚嗔怪地瞪他一眼,張嘴咬下一口,軟糯回道:「還不是你做的太好吃。」
喝牛奶時,桑疏晚不小心嗆到,江辭暮眼疾手快放下餐具,繞到她身後,輕拍她的後背,掌心溫熱,一下下順着脊樑安撫,嘴裏滿是關切:「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待她緩過勁兒,江辭暮端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而後一手攬住桑疏晚的肩,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