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以前,我是說以後,你保證和她不會有事嗎?」魏巧梅似乎不想讓陳子榮矇混過關,「我上次離婚後,找過三四個對象,有奔着結婚去的,也有隨便玩玩的,但就是隨便玩玩,我也從來沒有過腳踩兩隻船。現在我們結了婚,更要為對方守身,我能保證做到這一點,你如果保證不了,那我們就好離好散。」
陳子榮的手,就像一隻人肉榨汁機,把一顆滾光溜圓的桔子,硬生生地捏成個癟雀子,黃色的汁水流到茶几上,又流到了地板上。
魏巧梅知道,讓陳子榮親口保證一件事,比讓他死都難,但魏巧梅必須讓他保證,夫妻之間,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但是不能存有二心,起碼身體必須忠於對方。
魏巧梅想,如果他連這點都不敢保證的話,那就真沒必要過下去了,不是她要逼他,是他有錯在先。
其實,那天晚上,魏巧梅遲遲等不上陳子榮從葉春梅家出來,就返回去找他了,於是就看到了在大門外聽房的馮義,也聽到了葉春梅的聲音。
但她沒有聲張,扭頭就走;等到陳子榮追上她時,也沒有挑明,她自欺欺人地認為,他們是喝多了,一時糊塗犯了錯誤。
一直以來,因為趙小禹,魏巧梅好像總對不起陳子榮似的,這回總算扯平了。
平心而論,她也不想離開陳子榮,而且她聽到陳子榮說,「我不想再和這幫牲口攪在一起了」,說明他心裏是有愧的,那就給他留點體面吧。
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他胡作非為。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必須要做出保證!
雖然這個所謂的保證,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但聊勝於無。
「我保證。」陳子榮輕聲說。
他的手鬆開了,那顆捏成癟雀子的桔子滑出手心,他的整個人似乎也癟了。
這一句「我保證」,宣告了他的時代終結,他不能再用鐵拳威懾他的愛人了。
「好!」魏巧梅笑了,笑中含淚,「那我們就好好過,不管窮富,我都願意跟着你!」
喜歡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