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大黃大紅的花朵隨意的鋪陳飄散在柔軟的布料上,濃墨重彩,十分美麗。
在此之外,造型師用一根細細的白色皮繩做腰鏈和她腳上白色的鞋子相映生輝,一件淺色的中袖外套將裙子的艷麗稍微壓了一下,越發顯得她氣質柔和清雅,卻又通過這樣的裝束清晰的將她的生活現狀展示到眾人面前。
輕鬆閒適的、歡樂無憂的、隨意自信的……
離開了哈爾墩,即便記憶空缺,阿靈的新生活十分美滿寧靜。
拿着喇叭的副導演扯着嗓子朝一眾群眾演員喊了注意事項,一聲「準備」之後,徐伊人入畫了。
提着一個編織的放滿花枝的小籃子,她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柔和笑意,行走在鄉間小鎮的街道上,不時左右顧盼兩下,走動的步伐很慢,一種類似於散步的悠閒狀態。
美麗的彩色長裙和身後油畫一般鋪陳開來的風光融為一體,一絲絲的違和感也無,她看上去好像已經在這樣的小鎮裏生活了許多年。
穿着長t恤,牛仔褲的亞瑟背着行囊跑過了她的身側,在過去的十年裏,他一直這樣奔波在y國的城市和鄉鎮中,帶着希望和失落,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阿靈的腳步。
鏡頭跟着他跑出了十多米,他慢慢的停了步子,似乎僵直一般的站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的、慢慢慢慢的回頭了。
詫異的、期待的、緊張的、猶豫的,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似乎已經無數次這樣的回頭,卻無數次一樣的失望,帶着些做好準備的平靜。
可是他腳步微微踉蹌了一下,徹底的呆在了原地。
十步開外的美麗女子在他的夢裏出現了無數次,他擔心她痛,擔心她疼,無論如何輾轉也始終是放不下,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看上去竟然是這樣美好的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阿靈……
亞瑟碧色的眼眸里倏然靈動,就好像一汪碧水重新散發出勃勃郎翠生機,嘴唇顫動着,他張口要喊她的名字。
一個「阿」字停在了唇邊,近在眼前的阿靈卻是倏然間露出一個暖暖的笑意,視線卻並不曾對上他期待的目光。
路邊一幢小樓里出現了牽着小男孩的中年男人,男人看着她同樣暖暖的微笑,小男孩叫着「媽媽、媽媽」掙脫了男人牽着他的手,蹦跳着撲到了阿靈的懷裏。
她無比自然的蹲下身去將他擁抱,笑着湊過臉頰去索要了小男孩一個親吻,和大步走到兩人近前的中年男人輕輕貼面。
他們,正是這世間再溫馨幸福不過的一個家庭。
鏡頭的角落裏,亞瑟的表情從一瞬間的震驚啞然,慢慢的轉化為濃重的失落,背着行囊的肩頭都是一瞬間垮了下來,他有點沒勇氣再繼續面對這樣的一幕。
鏡頭沒有給他正面,他始終存在於這樣一個溫馨畫面的角落之中,然後,他慢慢的、踉蹌的轉身,逐漸走遠,徒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烏斯·格勒果斷的一聲喊,鏡頭定格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笑臉之上,徐伊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真棒!」即將殺青,副導演興奮地喊了一聲,一眾工作人員也是嘻嘻哈哈的彼此打趣攀談。
修·羅賓看着徐伊人笑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攝影師忙着拍攝幾個展現風景的空鏡頭,其餘人熱熱鬧鬧的到了用餐時間。
在小鎮裏呆的時間不長,基本上中午都是快餐度日,牛奶、漢堡、麵包以及火腿之類的簡餐。
接過上官燁遞到跟前的漢堡和果汁,徐伊人輕鬆地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挨着瑪麗蓮·黛米靠坐在一張椅子上,火腿的味道淡淡的飄到了鼻尖,她一時間不舒服的按了按心口。
情況並沒有怎麼好轉,剛是撕開漢堡小小的咬了一口,她奔到了路邊一棵樹邊,對着草叢乾嘔起來。
連着好幾天食欲不振,早上的她也只是喝了兩杯溫水,剛才都是有些飢腸轆轆,此刻想起要吃飯,卻是只覺得噁心不已。
「嘔」的一聲她又是深深彎下腰去,除了口腔發酸,卻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小公主好像不舒服?」正咬着吸管的亞瑟蹙眉說了一句,上官燁已經拿了一瓶水到了她近前。
「謝謝。」徐伊人直起身擰開瓶蓋漱了口,又是就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