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痴纏的兩個人自然是對一切渾然不察。
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叫起來,在被子裏左右撲騰了兩下,徐伊人橫空出了一拳,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在了懷裏。
抬眼看過去,邵正澤正是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渾身依舊是有些酸痛,一節一節的,跟骨頭斷了似的,想起昨天晚上斷斷續續的糾纏,徐伊人一時之間又是小臉漲紅的不得了。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的所有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邵正澤自然知道此刻她心裏又是羞窘,索性也收了再逗逗她的心思。
將她扶起身來,小人兒沒骨頭一樣的軟到在他懷裏,又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將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幫她套了上去,徐伊人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跑到了衛生間,不一會,嘴裏塞着牙刷又是跑了出來。
掀開窗簾往外面看了兩眼,回過頭來,含着牙刷又是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什麼。
蹙着眉看了她一眼,邵正澤若有所思道:「還在下?」
含着牙刷,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徐伊人跑回了衛生間,清亮的聲音已經是飄了出來,「這下你要怎麼辦?回去好不方便的!」
「可以多陪你兩天。」說着話,邵正澤已經是換好衣服到了衛生間門口,倚在門上眼眸含笑的看着她洗漱,洗臉的間隙,徐伊人又是忍不住抬眼從鏡子裏瞧他。
許是因為早上剛醒,邵正澤英挺的劍眉下,一雙好看的眸子有些迷離之色,挺直端正的鼻樑下,微彎的唇角讓他看起來多了些溫潤雋永。
定定的看了他兩眼,目光又是落到他有些凌亂立起的黑髮上,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心裏依舊是甜滋滋的無法言喻。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夜,街道雖然已經被清理了乾淨,遠處近處的屋頂綠植上卻依舊是落滿了雪,白茫茫一片,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冰雪世界一般的剔透美麗。
車窗上都是霧氣,徐伊人笑嘻嘻的拉過邵正澤的手掌,在車窗上按了一個清晰的手印,他看着她微笑,她又是將自己纖細小巧的手掌按在了他的手印里,回過頭,賴在他懷裏撒着嬌。
前面的月輝有些沒睡夠,迷迷糊糊的抓了一把自己有些蓬亂的頭髮,眼眸惺忪着習慣性劃拉着平板電腦的屏幕,目光落定,一時間睡意去了一大半。
粉絲圈一大早就被刷了屏,薏仁粉約好了似的排着隊賣萌。
我不是大貓:「嗷嗷嗷,嗷嗷嗷,占樓舔屏中……」
我是親媽粉:「閨女好萌,總裁好有愛,腫麼可以笑的醬紫溫油啊!受不鳥,嗷嗷嗷!」
我是趙金燕:「愛總裁一百年不解釋啊!不對,愛伊人一百年不解釋!嗷嗷嗷,倫家已經被總裁電暈鳥……」
風中蜈蚣:「總裁太兇殘鳥,一出場就秒殺掉了我們的燁男神啊,哇咔咔,莫名其妙的雞凍素腫麼回事?!不科學!啊啊啊!」
倫家好羞澀:「倫家好羞澀!好羞澀!好羞澀!」
打瓶醬油:「我準備回去和男票分手鳥!嗚嗚……」
秋水伊人:「今天晚上和老公談談離婚的事情,嗷嗚……!」
蛇精病不解釋:「樓上和樓上的樓上,蛋定蛋定!」
打瓶醬油:「蛋碎一地,定不了哇……」
一臉黑線的瀏覽完,從後視鏡里瞧了一眼正黏糊着的兩個人,月輝心裏升起一股子不太妙的預感,默默地將視線移到了微博熱點。
果不其然,從上往下第三條,邵總裁三個字躍入視線之內,點擊、回復和轉發也就僅此於前兩條國內重大新聞,遙遙領先於下列一溜娛樂新聞。
默默地伸手點開,兩人一順溜的親密照又是出現在視線里,配着略帶些調侃的語調文字,將兩人昨夜的行程報備了一遍。
目光定定的落在邵正澤躺在地面上,徐伊人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副圖片裏,月輝撇撇嘴,不用看下面的出處,只是標題,已經是差不多聯想到新聞來源於《娛樂周報》。
但凡和徐伊人有關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是清楚,自然也知曉她關係不錯的一個舍友就職於《娛樂周報》,從一開始報道她的事情也總是處於絕對的正面,倒是讓他放心不少。
和粉絲圈裏如出一轍,微博下的風向也是空前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