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適應嗎?」眼看着她伸手將蒙在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纖細秀麗的眉輕蹙,臉上卻還是帶着有些歉疚的笑,秦豐一時之間也是有些喟嘆。
畢竟,不過二十歲的小姑娘而已。
合作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沒聽見她抱怨過任何一句,無論什麼戲份,也是從來不會躲閃退縮,盡善盡美的去完成。
不到一年就取得眼下的成績,非但沒有任何驕傲得意,反而越發的謙虛和客氣,自然是讓他覺得非常難能可貴。
「還好。」徐伊人笑着說了一句,重新將面紗戴了上去,語氣柔和道:「重來一遍吧。」
「好。各部門準備了!」秦豐點點頭,工作人員重新將她拉了上去,快速地旋轉中,大腿根已經是有些被磨的隱隱作痛的感覺。
吊在空中的感覺自然不好,尤其是還要保持着幾乎順着直線旋轉而上的動作,上去了又要在空中快速地保持平衡優美的舞蹈動作,落到舞女手心的時候,更是要注重兩人的協調美感。
一來二去,從頭髮、衣裙、面紗,都是在不停的出現問題,等短短兩三分鐘的一個鏡頭拍完,天色已然全黑。
閃耀璀璨的燈光下,最後被放下來的徐伊人腳下一軟,立在不遠處的月輝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總算是完了。」秦豐回放着畫面看了一下,喟嘆一聲,目光落在徐伊人身上,溫和許多:「辛苦了。看你的樣子也夠嗆,明天在家裏好好休息一天算了,調整一下。」
雖說鏡頭只有幾分鐘,因為各種頻發狀況,拍攝完卻是花了一個多小時,不過對於第一次吊威亞的女孩來說,顯然已經比他預期的好上太多了。
「好的。知道了。」對着幾個人點頭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已經廢了的徐伊人由着工作人員卸了負重,搭着月輝的手臂,挪着步子慢慢的走回了休息室。
這具身子到底是第一次接受這樣的拍攝強度,比她想像中還要難以忍受,此刻雙腿感覺跟磨破了皮一樣的疼,連走路姿勢都是有些彆扭起來。
就像一隻蹣跚學步的小鴨子一般,苦笑着搖了搖頭,才坐在凳子上短暫的休息一下。
「喝口水吧。」將她安置在椅子上,用杯子兌了些溫水,月輝又是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分明可以找替身的事情嘛,這不是自己找罪受。
這段時間相處以來,看到了她的認真、柔韌、勤勉,更是打心眼地將她當成了一個差不多大的妹妹一般的照顧着。
「謝謝。」彎着唇角對他微微笑,端着杯子略微想了一下,徐伊人繼續開口道:「這段時間一直跟着我,太委屈你了吧。我覺得你還是回去跟着爺爺比較好。眼下靳允文也已經不怎麼來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有時候唐心姐也會過來。要不然,公司再幫我找個助理也是可以的。」
「別介!」被她語氣里透露出的意思嚇了一跳,月輝忙不迭接話道:「好不容易眼下這份工作上了手,你怎麼好意思這個當口辭退我?」
他一說話也是習慣性咧開唇角微笑,一微笑就會露出兩顆小虎牙來,俊俏的一張臉,看着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裏面。
徐伊人有些好笑:「哪裏是要辭退你?爺爺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只是覺得你跟着我太屈就了,而且你眼下正是好年齡,你總不可能一直擱我這裏耽誤着。」
「哪有人這麼自貶身價?」顯然對她語氣里的自我挪揄不太滿意,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月輝直接整個人坐上了身後的梳妝枱,一臉笑意道:「你的身份怎麼了?我看好你呦!跟着你沒錯的,等你以後成了一線大腕,我也跟着水漲船高啊!我覺得眼下這樣的生活挺不錯的。再說了,現在就算我想回去,老爺子他也不一定要我啊,最近小奇都開始跟着別人遛彎了。」
說話間,更是有些委屈的扁扁嘴,眸光閃亮的看着好言好語商量的徐伊人,後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實在沒辦法再說了。
影視城在京郊,再加上邵正澤的原因,前期她也並沒有跟組住,基本上都是早晚車接車送。
有時候來不及了,都是在保姆車裏化好妝,休息室再補妝。
因為剛才大強度的連續拍攝,她難免出了不少汗,此刻轉身過去端坐在鏡子面前卸妝,月輝坐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