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用了早餐,時間也不到七點鐘。
此刻,有些懶懶的窩在邵正澤的懷裏,伸手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女孩柔軟嬌弱的姿態就好像一隻饜足的小貓,手中卻是握着劇本,黑亮澄淨的一雙眸子落在上面,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跟着劇情變換一般。
有些無奈的彎了唇角,邵正澤伸手過去,將她手中的劇本收了起來,一臉好笑道:「怎麼坐個車也不安穩,昨天晚上臨睡前都在看,讓眼睛休息一下。」
從他懷裏抬起頭來,轉身一隻手揪着他西裝外套,嘰嘰咕咕的笑了兩聲,順勢湊上去在他線條利落的下顎上輕輕咬了一口,徐伊人歪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都是流轉着動人笑意,卻是咬着唇不說話。
將手上的劇本直接扔到一旁,邵正澤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更緊的揉進了懷裏。
女孩發間淡淡的馨香竄到鼻尖,他低頭湊過去在她小小粉粉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懷裏的小人嚶嚀一聲,有些害羞的緊緊摟上他的腰。
開車的王俊從一開始的意外到如今的淡定自若,連眼眸都不帶瞟的,坐在副駕駛的月輝卻是有些不淡定。
自從開始跟着徐伊人,自家三公子在他心目中高冷矜貴的形象完全是一去不復返。
一路上兩人時而低笑、時而絮語,分開的時候,月輝心中當真是有些內牛滿面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回頭再瞟了兩眼,徐伊人已經換好衣服從保姆車裏下來,環佩叮噹、裙裾飛揚,清秀白嫩的小臉因為上了妝越發精緻。
不過是換了一身裝束,卻是好像徹底換了一個人一樣。
即便已經看過太多次,月輝心中還是難免發出一陣唏噓讚嘆來。
他是技術兵,以前也是不怎麼接觸娛樂圈,可自從因為老爺子的吩咐開始默默地護着她,卻是對這樣一份工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昨天知曉她失蹤,那一刻大腦空白的恍惚感現在依舊是有些不敢去回想。
「你怎麼了?」邊上的徐伊人自然是察覺他有些古里古怪的神色,側頭看了他一眼,語氣裏帶着些好奇關切。
勾唇一笑,月輝正要說話,不遠處一道騷包的橙黃色身影映入眼帘。
「伊人。」靳允文一大早過來等了良久,遠遠看見兩人而來,高興的揮手喊了一句。
不過語氣卻是比平日的輕佻放縱好上了許多。
徐伊人駐足蹙眉看他,迎面走來的俊挺男子沐浴在早晨的陽光之中,休閒款的橙色西裝實在少見,穿在他身上卻是神采飛揚、英氣俊俏。
放眼整個京城乃至偌大的娛樂圈,怕是也沒有人能同時駕馭這麼多亮眼的顏色。
不同於邵正澤標誌性的黑色西裝,不同於一般男人深色係為主的穿衣風格,靳允文的眼光和品位永遠都是特立獨行。
鐵鏽紅、寶藍色、深綠色、甚至眼前這樣的橙黃色,腦海里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他每一次都是風流不羈傲嬌到不行。
腦海里想起昨天在酒店房間裏那一遭,徐伊人突然有些止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心裏的戒備也是慢慢消散了許多。
「你沒事吧?」靳允文到了近前,一隻手隨意的插在褲兜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語氣裏帶上些關切。
邵正澤從小就面癱,話少的也就比啞巴好上那麼一點,想着昨天她穿着那麼一身衣服回去,怕她在家裏受委屈,他才在之後專門打電話過去解釋一遭。
反正從那個冷淡的傢伙語氣里也聽不出什麼情緒,睡一覺起來,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安,這才專門驅車過來瞄上一眼。
「沒事啊。」徐伊人顯然是有些糊塗,也不知道她沒頭沒腦的是問的哪一方面,歪着腦袋,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
只是因為今天戲份的關係,她穿的一身衣裙稍顯華美,流彩暗花在陽光下光華瀲灩,熠熠生輝,映襯着頭上鏤空雕花的髮簪和流蘇垂落的步搖,嫻雅端莊、沉靜婉約,活靈活現的一個古代閨秀走出深閨。
腦海中又浮現出昨天她一身學生制服裝扮平躺在床上,曲線玲瓏、小巧可愛的樣子帶着些輕誘惑。
靳允文一時間有些呆了。
從來沒見過這樣能扮演的女孩,不管哪一身裝扮她都是不同的感覺,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