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唐的長安城,月色如水,夜色如墨,繁華的街道上,雖已千燈闌珊,依然人聲鼎沸。宮闕之上,梁棟間流動着皇家的氣息,然在這真確的歷史長河中,卻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暗流涌動。這一夜,狄仁傑和他的得力助手元芳正站在繁華的街市旁,望着一條被月色照亮的小巷。
「元芳,你可聽聞了最近發生的那些怪事?」狄仁傑一邊掏出一張紙張,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思索之色浮現在他的眉宇之間。
「是的,大人。」元芳凝神思索,雙手合十,俯身一瞧,狄仁傑面前的那張紙上寫着幾個人的名字,眉頭微微皺起,「聽聞幾位少奶奶得了怪病,難以痊癒,似乎皆是被神靈所附,令人難解。」
兩人正談論間,突有一名婦人自遠而來,面目憔悴,神情緊張,衣衫雖然華麗,但卻因憂懼而顯得凌亂不堪。她步伐急促,仿佛害怕被人發現,四下張望,嘴唇微微顫動,竟一時無措。
「那女人似乎有事要說。」狄仁傑目光如炬,已洞察了她的焦慮。
「姑娘請留步!」元芳率先迎上去,語氣溫和,儘量使她放鬆。
「你們……你們是官府的人?」那婦人喘着氣,猛然停下,臉上的惶恐表露無遺,帶着顯而易見的恐慌與不安。
「在下狄仁傑,這是我的助手元芳。姑娘為何如此慌張,莫非與那幾位少奶奶的病情有關?」狄仁傑直言不諱,目光緊緊鎖定在她那微微顫抖的手上。
婦人愣了愣,似乎在權衡是否要交代,「我名李瑤,是那幾位少奶奶的姐妹。近日,她們都接連發病,我……我聽聞到一些不詳的話,怕是有妖邪之物作祟……」
「妖邪?」狄仁傑心中一動,眼中的光芒漸顯,「請繼續。」
李瑤猶豫片刻,方才低聲道:「她們生前皆與一名叫周逸的書生交往,他自稱會占卜,常在我們族中予人解惑,並為姐妹們算命。但自從他來了之後,姐妹們便接連病重,我甚至聽見她們在半夜呼喊他的名字,仿佛受了什麼鬼祟之物的控制……」
「周逸?」狄仁傑抓住了一個關鍵字,心中默默分析,「你可知他現今身處何處?」
「他……他好像近日也沒來,不知去往何處。」李瑤說着,眼中流露出一絲絕望。
「我與你一同去探查。」狄仁傑站起,目光堅定,「若是不查個明白,我絕不甘心。」
夜色愈深,狄仁傑與李瑤行至少奶奶的居所。門口掛着一扇青色的帷幕,籠罩着裏面的神秘,隱隱傳出幾聲微弱的嗚咽。李瑤微微顫抖,猶豫着將門推開,入口處的長廊一片昏暗,而牆上那幅栩栩如生的畫卻勾勒出幾位面容嬌美的女子,猶如飄然出塵的仙子,但此刻,卻散發出一絲絲陰森的氣息。
「你在這裏等一等。」狄仁傑示意元芳謹慎跟隨,心中雖然明白,那幾位少奶奶或許沒有好下場,但探查真相是一名探案官的職責。
輕聲推開門,房內瀰漫着一股藥香,幾位女子的影子蜷縮在床榻上,神情恍惚,渾身無力。狄仁傑心中一緊,細看之下,發現她們的肌膚似乎被什麼浸蝕,臉上泛着虛弱的蒼白。
這時,李瑤突然「啊」的一聲尖叫,「小蘭,她怎麼了!」
狄仁傑迅速撲到小蘭床邊,見她的手腕處有一條紫色的印痕,面色青紫,似乎是被人施加了某種法術,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她的身體被什麼東西影響,必須迅速解救。」
「那麼周逸呢?他可有醫術,怎能夠如此不顧她們的死活?」元芳問道,眼裏閃過一絲疑慮。
李瑤哽咽道:「都說他能解憂,但我現在才覺得,他不過是在利用我的姐妹罷了。」
狄仁傑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轉身望向窗外,恰在此刻,一條青衣身影自夜幕中翻窗而入,正是周逸。他的眉目間散發着一絲潦倒的風采,但面色顯得異常陰鬱,雙眸如同陰雲般的黯淡。
「你為何現在才來?」李瑤怒道,指責的語氣中充滿了無辜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