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湛很快來到玫瑰花園。
他跟陸佳媛結婚後,搬進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深知道住在這樣的高檔別墅里,有多舒服。
但是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如同喪家之犬被趕了出來。
如果他沒有跟陸明月分手如果他早早就知道陸明月的身份,他一定會幫着陸明月把房子搶回來,再搶回公司。
陸明月無依無靠,後半生只能全身心依賴他。
整個陸氏集團,就都是他的!
鄒湛越想越覺得後悔,馬上給陸明月打電話。
陸明月這時正在跟洪大虎程叔他們吃飯。
看到來電,她皺眉掛斷。
鄒湛接着打。
陸明月想了想,接聽:「你有事?」
她倒要看看,鄒湛還想做什麼。
「明月。」鄒湛啞着聲音喊出她的名字,自以為深情地說:「對不起。」
陸明月心中警惕,「你想說什麼?」
鄒湛低聲懇求:「我在你樓下,我們可以見面聊一下嗎?」
陸明月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可以!」
開什麼玩笑,天氣這麼冷,她在家裏吃着火鍋喝着熱茶,多幸福。出去吹冷風受凍,簡直是白受罪。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鄒湛軟着聲音,低聲下氣:「我現在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原諒我?」
「你有事說事。」
程叔幫忙燙好了牛肉片,陸明月眼裏只有美食,恨不得馬上掛斷電話。對面自以為深情的樣子,油膩到讓她想吐。
「明月,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你想結婚是不是?我現在就跟陸佳媛離婚!離婚後我馬上跟你領證,好不好?」
陸明月明白了鄒湛這個電話的意圖,罵了句「神經病」,就迅速把電話掛斷。
如果鄒湛這時站她面前,她肯定毫不客氣地呼他兩大耳光。
但是想了想,那樣做的話自己手心還會痛,太虧了。
還是繼續吃飯更好。
大虎哥給陸明月夾了塊燙好的魚片。
陸明月聞到魚腥味,突然反胃,衝到洗手間裏吐得昏天暗地。
等她出來,程叔站在外面滿臉嚴肅地看着她。
「明月小姐,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懷孕了?」
她這症狀,跟當年陸總懷上孩子的時候,一模一樣。
陸明月知道瞞不住,低着頭說:「程叔,大虎哥,你們別說出去。」
洪大虎整個人都蒙了,突然捲起衣袖,罵罵咧咧要去抄傢伙,「是哪個混蛋做的?我要去打斷他的狗腿!」
陸明月連忙攔住他,「你別亂來,這種事並不只是一方的錯。」
洪大虎怒瞪着一雙眼睛,「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陸明月不想跟沈衛東再有任何牽扯,小聲懇求,「大虎哥,我不想說,你們別逼我。」
看着陸明月可憐兮兮的眼神,洪大虎心軟,沒再逼問。
但他表面看起來被勸住,卻狠狠地記了一筆賬。
不管孩子父親是誰,在他心裏就是個吃過不認的渣男。以後要是能讓他進陸家的大門,他洪大虎就跟着渣男姓!
晏承之正在莊園吃飯,突然狠狠打了個噴嚏。
正在念叨着「沒有孫媳婦,已經失去人生樂趣」的晏外婆,嚇了一跳。
她慌忙問:「是不是着涼了?我就說沒有小明月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她才能把你照顧好。」
方姨也連聲附和,「照我看,得想個辦法把明月接回莊園住才行。」
晏承之:
兩位老家人整天懷疑,是他把陸明月趕走的。
明明,他最捨不得
鄒湛在玫瑰花園外面站了大半個晚上,煙頭丟了滿地。
保安見他臉色陰鬱,拿着電棍出來:「你幹什麼的?不要在這裏遊蕩,快走快走。」
鄒湛的自尊再次受損,失控地怒吼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以前是這裏的住戶。」
「你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