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慌忙剛好用手臂擋住了二堂哥揮出的鐮刀時候,我的左手掌背上,離大拇指較近的一處也隨着感受到了一陣涼意和溫熱交織的感覺。這股奇怪的觸感讓我心中一緊,同時也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妙。
我低頭看去,只見一道深深的傷口已經在我的手背上裂開,鮮血正從中湧出,骨肉分明。那道傷口看起來十分猙獰,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痛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着身體,又像被無數根細針同時刺痛着肌膚一般。
那刺痛感越來越劇烈,仿佛要將我撕裂開來。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
此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抽空的氣球,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內心更是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
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傷口流出,仿佛一條紅色的河流。每一滴血液都帶着我的生命力和希望,逐漸匯聚成一灘猩紅的血泊。
我甚至感到頭暈目眩,但還是努力保持清醒,不讓自己陷入昏迷。我知道,一旦失去意識,可能就再也無法醒來了。
同時,我也在竭力控制內心的恐慌。那種恐懼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我的心臟,讓它幾乎停止跳動。
我害怕死亡,害怕失去一切。但我不能讓這種情緒主宰我,否則我將失去理智,無法應對眼前的危機。
所以,我咬緊牙關,強忍着鑽心的疼痛,二堂哥也是背起我火速回到了家。當我們到達家門口時,我的心跳得厲害,手心裏全是血水。
從身上撕下來的衣服碎布條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看上去觸目驚心,似乎已經是一隻血手了。
當我到達大院時,剛好撞見從家中走出來的小姨夫和奶奶。他們看到我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此時,家裏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起來,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小姨父和奶奶也急忙跑過來,一邊積極地吆喝着讓人來幫忙,一邊焦急地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同時,他們還關切地幫我止血,試圖緩解我的痛苦。
「怎麼了,怎麼割個草還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呢?」奶奶項紅梅看着我手上的血窟窿,忍不住嘮叨起來。眼中滿是關切和憂慮。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一旁的二哥則是手腳並用的說着我們的經過,大人們也沒有一邊忙碌一邊看着我的傷口。
「我本來是想着和二哥一起去某個地方割草的,畢竟他經驗豐富些,或許能知道那裏的草會多一些。可誰曾想到,他竟然不讓我跟着,還很生氣地揮起手來想要把我嚇跑。然而,由於當時我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再加上他手中還握着一把鐮刀,於是就不小心割到我的腳了。」我有些虛弱地解釋道。
整個場面一片混亂,每個人都顯得十分忙碌,但又充滿了焦慮和擔憂。這種緊張的氛圍讓人心生不安,仿佛預示着一場大事件即將降臨。
看到我這樣,他們大人也是聯繫我父母的聯繫着;找車帶我去醫院的也是張羅起來,這時候,我手上的血也早已止住了。
母親視頻電話那頭也是十分的緊張和不安,聲音顫抖地問:「孩子,你怎麼樣?」父親則站在母親面前一旁,表情嚴肅而緊張。
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試圖讓他們放心,但實際上,我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我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解決了,讓他們不用擔心。然後,我也隨着叫好的車去醫院了。
躺在病床上,我閉上眼睛,試圖平靜下來。然而,腦海中的思緒卻不斷湧現,雖然已經感覺到了疲憊,但是還是讓我無法入睡。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着門被打開,發現是小姨。她輕聲問道:「小易還好嗎?手還疼不疼,要不要什麼幫助呢?有啥不方便的都跟小姨說,小姨幫你」
按道理來說,我確實應該對他們心懷怨恨。畢竟,正是因為他們的兒子,才讓我遭受了如此不幸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