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映枝來了,李掌柜忙上前一步拱手回道:「我只是讓鍾青宴結賬,可他一直沒錢結賬,我這才留各位至此的。」
聽後,她從容道:「原來只是這點小事啊,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賬單我看下。」
李管家雙手將賬單遞給她,她看了一眼,呀了一聲,清亮亮嗓音撥開,「花費了近五萬兩呀!看來你們吃的是金子,這次宴會可真夠豪的。」
她又輕笑一聲,將賬單收了起來,豪擲千金道:「他們都是我的同窗,沒必要把事情弄僵,鍾青宴既然沒錢付賬,那今日這單我來買。我的丫鬟已經去取銀票了。」
一聽五萬兩,眾人也短暫詫異了一瞬,知道醉滿樓的菜貴,可沒想到這麼貴。
但又聽柳映枝後面的話,眾人都開始疑惑起來。
雖說鍾青宴從京城來不會帶太多銀子,可北榮國票號通達,很多高達顯貴都用飛錢,每到一處存取都很方便。
可聽掌柜和柳映枝的意思。
他是沒錢付賬嗎
此時,鍾青宴的臉熱得發燙,攥緊的拳頭都要捏碎了。
他本來以為她會悄悄給李管家結賬,此事就了了。
可沒想到,她竟然一點兒不顧及他的顏面,這麼高調地說他沒錢替他結賬!
此時他才恍然,原來,她真正的目的是讓他在眾學子面前難堪丟臉!
這個女人,她是瘋了嗎!
這麼做除了徹底惹怒自己,對她有什麼好的!
她就不怕,自己徹底記恨上她,永遠也不喜歡她了!
就在這時,小船載着人駛來,上了船,喜桃將鍾管家強行拉到了柳映枝面前。
鍾管家一直低着頭將一沓銀票遞給她,她接過後轉身交給李掌柜。
然後轉身看向早已氣急敗壞卻強忍着怒火鍾青宴,笑道:「對了,還沒祝你生辰快樂呢,這次你生辰宴我就替你付賬了,但可沒下次了。畢竟,花錢養着你可以,可還一併養着你的女人」她拖着長音,視線掃了一眼方柔,而後冷聲道:「我又不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可沒那義務!」
望着柳映枝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白芝芝有些看不下去了,反駁道:「柳映枝,你爹只是鍾貴公子家告老還鄉的管家,你們柳家的所有錢都是鍾貴公子給你們的,你幫鍾貴公子結這一次賬有什麼可傲慢的!你手裏的錢,不都還是鍾貴公子的!要說養,那也是鍾貴公子養着你們柳家!」
她這話一出,眾人聽後覺得在理,疑雲散去也都紛紛附和。
柳映枝笑了笑,看向白芝芝靈魂發問:「你說他是京城的貴公子,那請問,他是京城哪家的?家中官居幾品?還有什麼兄弟姐妹?為何要來臨州過度研學?是京城的資源不如這兒好?」
被接連幾問,把白芝芝問懵了,她確實一無所知。
眾人亦都是道聽途說,自然更是不知。
柳映枝這才笑出聲,高聲道:「看來你們都不知,那就我來實話告訴你們吧!他,鍾青宴,根本不是什麼京城來的貴公子,只是我們柳家的管家之子,他整日裝的闊綽貴公子樣,都是花的我的錢!我不過是喜歡他,才好吃好喝好穿的給他的,只是沒想到啊,我養了個白眼狼,他自己當貴公子把我傳成了管家之女!」
說着,她指了指一旁低着頭埋着臉生怕被人看到的鐘管家,「這就是我們柳家的鐘管家,他才是鍾青宴的父親!」
而喜桃在看到小姐眼神時,就當下會意,直接上手一揪頭髮,鍾管家的頭就被抬起來了。
他這一抬頭,眾人頓時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臉和鍾青宴有四五分像。
很顯然,他們就是一對父子。
又見鍾管家身上穿着管家服飾,且他們都姓鍾。
看到這兒,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都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在心裏嘀咕起來。
原來,鍾青宴真的如柳映枝所說,只是管家之子,根本不是什麼貴公子,而她柳映枝才是實打實的柳家千金。
這麼長時間以來,鍾青宴一直花着柳映枝的錢,在他們面前裝闊氣扮貴公子!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