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但卻無辜躺槍的三皇子江三歌:?
他臉上全是驚恐,「父皇,您不能因為皇弟給你氣受,你就把氣撒我身上嘛,那皇兄不是還沒妻子,我急什麼。」
江夜竺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
他無奈揮了揮手。
等江塵舟出宮時,可謂是滿面桃花。
路過的大臣都能感覺到他此刻心情萬分得意。
不自覺向他搭話,「太子殿下今日心情十分好呢。」
江塵舟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沒找到這個人信息,但是不妨礙他秀恩愛,「對啊,父皇下旨賜婚。」
那人眼睛亮了亮,「是...」
江塵舟沒有給他發揮想像的餘地,「太傅。」
說着加快速度。
那人卻在原地愣住了,太...太傅?
這個世界好玄幻,他一定是還沒睡醒。
說着一拍額就要回家繼續補覺。
而此刻江夜竺一邊嘟囔一邊寫聖旨,「你說,朕給他們賜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一旁安靜如雞的小太監笑了笑,「陛下,世間萬物沒有對錯,全憑立場。」
江夜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戳穿,「你裝什麼文鄒鄒的,從哪學的?」
那小太監嘿嘿一笑,「跟大皇子學的。」
江夜竺冷笑一聲,將寫好的聖旨遞給他,「去吧,跑一趟。」
小太監「諾」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走了。
雖然他沒有伴君如伴虎的痛苦,但是他要是再不鍛煉,遲早累死。
聽說到宮裏來人,司嵐玉還在房子裏給江塵舟準備禮物。
他知道江塵舟生辰馬上就到了。
現在已經是秋末。
沒過多久就要入冬了。
而江塵舟就是在冬日裏生出的。
每年兩個人的生辰都是彼此互相陪着過的。
今年也不例外。
可到底是身份不同了,連帶着司嵐玉都有些緊張。
他連忙站起身,將手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才出去。
全府上下全部都跪下。
包括司嵐玉。
「奉天承運,皇帝詔 曰:
朕聞太子江塵舟之風度,太傅司嵐玉之才能,二者皆為朕之肱股,實乃天作之合。今特賜婚江塵舟與司嵐玉,願二人永結同心,琴瑟和鳴,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共赴白首之約。
婚期定為丑月丙子日
朕將親自主持大典,以彰朕之祝福。
欽此!」
看着司嵐玉愣在原地,清冷麵孔上全是呆滯,那傳旨的太監不禁提醒,「太傅大人,接旨吧。」
司嵐玉這才如夢初醒一般。
內心已經翻了天,可還是伸出有些微微顫意的手,「臣,接旨。」
等接過聖旨後,沒捨得交給下人。
仍舊畢恭畢敬的舉着,「有勞公公了。」
小太監年紀不大,但是因為跟着皇上,自然擔待得起公公這一叫法。
他甩了甩拂塵,謙卑低頭,「無事,那咱家便回去復命了。」
將人和和氣氣的送走。
司嵐玉快步走回房間。
將聖旨鋪開在桌面上,看了那段字一遍又一遍。
最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金匱里。
感覺現在的一切都仿佛不真實的在做夢一般。
江塵舟是太子。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江塵舟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