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順着那張過分精緻的臉,手指尖滑進了對方茂密的頭髮間,微微抓了一把。
江塵舟像是被按下了某種神秘開關。
立馬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兩個人正準備干一些關於生命探討以及社會和諧的動作研究時,司嵐玉一萬年都不會響起一次的手機猛地發出了來電鈴聲。
打斷別人畢竟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江塵舟有些不滿的直接抱起老婆,放在沙發上。
司嵐玉毫不顧忌的直接接聽,對面傳來男人嚴肅的聲音,「小陽死了,明天回家一趟...」
通知的語氣讓周遭的空氣變得有些壓抑和稀薄。
司嵐玉笑了笑,「他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隨後不等對方大發雷霆,他立馬補充道,「我回來當然可以,不過你們也知道我精神力紊亂,要是你們發出聒噪的聲音,說不定我一個不小心,可不就毀了你們的心血嗎?」
對方似乎是真的被氣到了,呼吸聲都急促了不少,「無論怎麼樣,明天你必須到場。」
說完就不給司嵐玉拒絕的機會,氣沖沖的掛了電話。
一旁白天陽的生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司國帆皺着眉,看着一旁還年輕的妻子,本想上前安慰兩句,結果猛地想到司嵐玉剛才說的話,他煩躁的轉身離開。
白婕看着對方毅然決然離開的身影,心漸漸涼了半截。
得知兒子被最強的哨兵殺死,她內心最厭惡的人不是兇手,居然是司嵐玉。
在她看來兒子的死就是因為司嵐玉沒有盡好一個當哥哥的職責。
而且司嵐玉明明就是個很強的哨兵,怎麼可能連一個嚮導都護不住,就算是他精神力紊亂,怎麼能藉此逃避當哥哥的責任。
況且憑什麼她的兒子現在死於非命,司嵐玉卻依舊能活的悠然自得...
越想心裏的怨念越重。
她擦了擦眼淚,然後重新給冰冷的兒子擦了擦臉,低聲道,「放心吧陽兒,媽會替你報仇的。」
... ...
江塵舟攬住老婆的腰,好事被打斷但是總要學會給自己謀福利嘛。
「寶寶那明天你要回去嗎?」
司嵐玉其實從看到聯繫人的瞬間起,就壓根沒想過要拒絕對方。
所以江塵舟問起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不是我,是我們。」
司嵐玉笑了笑,「你是我的男朋友,還是我的專屬嚮導,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回去見見長輩。」
要是平常老婆說這話江塵舟還信上幾分,但是現在看着老婆明顯憋着壞的模樣,江塵舟配合,「好,聽寶寶的。」
小風已經在智能艙里默默為司家人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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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國帆打了第八個電話之後,司嵐玉和江塵舟十指相扣才緩緩出現在司家宅子的門口。
剛進門,司嵐玉直接先發制人,笑眯眯道,「你知道的,我被關起來,根本出不來,要不是他...」
說這話期間,還特地和江塵舟對視一眼,倒是露出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笑。
「我還真不一定能回的來的,爸爸不會怪我吧。」
這番話說的讓司國帆想藉機發難都找不到什麼藉口。
因為司嵐玉回來,宅子裏的人都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生怕司嵐玉發瘋。
白婕眼角還掛着淚。
儘管很想對着司嵐玉那張臉上來幾巴掌,但是她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