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司嵐玉仰着頭,盯着頭頂的制暖燈,溫熱的水從他臉頰上流下,然後在陶瓷地面上濺起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水花。
他被刺眼的燈光照的眯了眯眼。
長時間的望着燈,讓他眼眶都有些微微發酸。
陌生但是不牴觸的感覺讓他不自覺覺捏緊了拳頭。
然後在環着自己的江塵舟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語氣裏帶着一絲不耐煩,「洗完了嗎,不想在這裏...」
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水泡散了。
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從他進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不知道多久了。
不過最起碼也得有兩個多小時了。
江塵舟擔心老婆出去會感冒,不情不願的..........,然後找到浴巾把老婆裹起來。
雖然現在不是冬天,但是浴室里外還是有些溫差的。
就這麼直接出去肯定會感冒。
尤其是在地下室這種更涼快的地方。
哪怕再饞老婆,他也沒有過分到不顧老婆身體就亂鬧的程度...
本來想展現男友力的江塵舟在看到剛才還被自己努力.......的老婆腳步穩健,動作迅速又行雲流水。
然後走到冰箱前,從裏面嫻熟的掏出罐裝可樂。
杯壁還有些水珠。
江塵舟有些無奈。
要不是知道這個小世界老婆體質異常不錯,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呢。
同樣裹着一條浴巾的他走過去,伸手從老婆手裏接過,然後又塞回到冰箱裏,「現在不能喝冰的...」
司嵐玉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試圖狡辯,「能喝。」
江塵舟看着老婆一副不願意退步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在他耳垂上輕輕捏了捏,「明天喝好嗎,我給你做甜點吃。」
司嵐玉沒吃過甜點。
他從小就沒有那種享受的時間,父親在母親離開後就變得似乎更加沒有人味了,對他更沒有什麼好臉。
能填飽肚子都是他幸運。
所以面對江塵舟拋出的誘竿,他毫不猶豫的妥協了。
江塵舟湊近,在對方臉頰上輕輕啄了兩口,才轉身套上衣服進了簡易的廚房。
好在簡單做個甜點的材料還是有的。
不過倒是沒有桃子了。
剛準備回頭問老婆想吃什麼味道的,就看到老婆正在彎腰穿褲子。
他..........
這個甜點是非做不可嗎?
司嵐玉穿戴整齊,才走進來,表情嚴肅的像是來監工的。
江塵舟每個動作都帶着極大的觀賞性。
面前這一場景讓司嵐玉不自覺恍惚了一瞬。
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等着甜品出爐的片刻,江塵舟湊到老婆身旁。
雙手撐在對方腰部桌子的兩側,呈現出一種極為霸道的佔有姿勢。
要是別人的話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
司嵐玉很討厭和陌生人的接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江塵舟,那顆心就是狠不下來。
江塵舟彎下腰,然後唇輕輕觸碰着司嵐玉的脖頸處。
溫熱的感覺讓司嵐玉不自在的朝後靠了靠,「癢。」
他向來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也不會拐彎抹角。
江塵舟聽到這話卻沒停下。
另一隻手...
手上還沾了一絲剛做雪媚娘時的麵粉和奶油。
司嵐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