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把書從鎮上搬來,就在沈默的房間住下來。
沈默知道沈明要住下的那天開始就去山上扛了木頭下來,在家裏做了幾個書架,專門給沈明放書。
沈明回來看到房間裏面多出來的書架,吃了一驚,沒有想到自家老爹還有這樣的手藝。
這樣的書架做起來,像是在房間另外隔成了一個書房。
緊接着沈默又讓老二一起上山去砍樹,做書桌和椅子。
沈明上山,沒有走幾步路已經氣喘的不成樣子。
「爹,你等等我。」
他就不明白爹這把年紀怎麼上山如履平地一樣。
「你這身體實在不行,我聽說考試要被關進一個小屋子裏面幾天吃喝拉撒都在那邊,你身體不好可不成,半路只怕就撐不住了。」
「爹,什么小屋子,那叫做號舍。不過爹說的對,我要參加科舉除了讀書還要身體過關才行,之前兩次,我一次吃壞了肚子,在裏面被人抬着出來,還有一次被蛇咬了。」
想到被蛇咬,他也是心有餘悸。
「你怎麼從來沒有和家裏說過?」
「我這不是怕家裏擔心嗎?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看到我才二十幾歲三十歲都不到,卻比不上爹的腳程,身體太弱了。」
「你知道就好。」
沈默砍了樹下山,沈明全程沒有幫上忙,但他很高興,他小時候即便在家都很少和爹這麼親近。
他覺得自己是哥哥,就要給弟弟幾個做榜樣。
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幾個弟弟對他不滿了起來。
回到家,沈明又親眼見證沈默把一株大樹變成了書桌和椅子,看着簡陋,沒有一點的雕刻,做工樸實無華,但更顯大氣,坐起來也相當的舒適。
把一張長書桌往窗台前一放,他覺得比起李家那張紅木桌子用起來還舒服。
到了晚上,沈默又教了沈明打坐吐納,調整自己呼吸。
沈默還在一家子喝水的水缸里放了一些靈泉水進去。
一天天的時間過去,眼見着沈明額頭的黑氣已經漸漸的淡去。
京城某處,一個豪華書房內,一名身材修長皮膚冷白劍眉星目的少年捧着書正在踱步,時不時的他還會眉頭微皺,像是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名梳着婦人髮髻的中年美婦走了進來。
「世子,近日書讀的如何?」
「母親。」
十六歲的少年站起身來,對着美婦恭敬行禮。
「世子,你我是母子,沒有必要這樣客氣疏離。」美婦人微微一笑,丫鬟小廝怎麼沒有在旁候着?」
「我不喜歡他們在旁。」少年站直身子,表面應對得體,內心很是不耐。
「明年就要下場,你可要努力,整個侯府都靠你了。」美婦人拍拍少年的肩膀。
說起讀書,少年不由皺起眉頭,想了一下還是開口:「母親,我最近忽然之間文思沒有以前通暢了,總覺得看過之後就忘,是不是被人發現了?」林之行看向美貌的婦人。
「不可能。」李寶芝脫口而出。她隨即想起這幾日老家傳來的消息。
「聽我妹妹說他近日無心向學,這陣子回鄉下去和老父親居住了。世子放心,說不準他也就這樣了,不行我讓家中再幫世子爺物色。」
當年她爹意外救了名滿天下的神算子無字先生,後面神算子答應幫她爹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她爹當時想要做官,神算子說做官的話壽命會減半,但若只是舉人,就簡單許多,後面他爹真的考了舉人。
之後他爹想要財富,無字先生生又說得到財富之後,男丁只有一個,她爹也答應了。
後來他爹意外攀上武平侯,得知武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