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上辛苦的打了半年的工,他湊齊了路費,就去找了妹妹。
記得妹妹最後一封信是一年多前,告訴他說結婚了,繼母給她找的那戶人家條件還不錯。
信里還有她的一張結婚照。
他信以為真,覺得父親和繼母總算是良心發現。
他根據信裏面的地址找上妹妹的時候,看到開門的男人支支吾吾,神色慌張,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踢開了大門發現妹妹被這男人像是牲口一樣的關了起來,身上還給妹妹套着鎖鏈。
他把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讓他放了妹妹。
當時他也就打了男人一拳,就帶着妹妹快速逃離了那裏。
在妹妹的述說中,他才知道繼母給妹妹找的是一個男同。
等妹妹懷孕之後,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將外面的男人帶來家裏一起生活。
妹妹打電話求助家裏,繼母說對方家裏和父親公司有益,不能得罪對方,讓妹妹乖順的生下孩子,到時候再提離婚。
妹妹忍受着噁心,等孩子出生。
孩子出生就被她公公婆婆抱走,妹妹提出離婚就被暴揍一頓。
她求助家裏,這個時候父親和繼母說什麼孩子都已經生下了,男人怎麼樣都行,只要她乖乖聽話,生活也不會差。
妹妹報警,警察在一次上門之後,被他們三言兩語的敷衍了過去。
小區鄰居都說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漸漸傳出了妹妹精神失常的傳聞。
接着就被鎖在了家裏,和外界徹底的失去了聯繫。
他得知了所有的事情,覺得只是帶着妹妹離開太便宜對方。
還沒有去找男人算賬,那個男人報警將他抓了起來,妹妹也被再一次的控制。
那人說他非法入室,將他朋友的腎打壞了,要他賠償。
他說沒有動手,但沒有人相信。
律師說這個官司上了法院,他就要賠償上百萬。
他根本沒有這麼多錢,父親有也不會給他這筆錢。
早前,父親已經登報和他斷了父子的關係。
最後那人說只要他願意去配型,如果配型成功捐了腎的話。不但可以不再追究這件事,還會給他二十萬。
並且放他妹妹離婚。
他見官司無望,最後選擇了妥協,用一個腎換妹妹的自由。
只是最後他死在了手術台上。
死後他的靈魂一直沒有散,看到這些人取了一個腎還不夠。
原來那些人把他另外的一個腎也摘取了下來,給了醫生。
送進了在隔壁的手術室,馬上進行了另外的一場移植手術,這才致使他死亡。
他的爸爸和繼母出現在那位老人的病房,他親眼看着老人身旁的人給了他們一份價值不菲的合同。
而繼母和父親的臉上笑的像是一朵燦爛的花。
妹妹看到他的死亡自責不已,最後從醫院的高樓一躍而下。
「你的願望是什麼?」
沈默面無表情的看向年輕的男子。
「我要讓父親和繼母嘗嘗被摘腎的滋味,我要他們一無所有,我要妹妹擺脫被繼母算計加入那樣不堪的人家,我要報復那噁心的男同一家。我還要和妹妹一起念書,讓他們後悔。我不要他們沾上一點好處,我要他們痛苦。」
「你的願望有些多,需要你身上百分之九十八的功德,如果沒有了功德,你下輩子投胎不到一個很好的家庭了,你可願意?」
沈默看着男子頭上的功德之光,說出了一個數值。
在沈默看來,用下輩子的幸,來拯救這輩子,說不上是好還是壞,畢竟人的記憶只會記這輩子的,而且這輩子身上